第二百七十三章為她解開心結(1 / 2)

傅斯年和嚴溫夏被安排在了一間禪房裏。

這是嚴溫夏這段時間最為平和的一個夜晚。

她讓方林雅拿了一些冰塊過來,為傅斯年受傷的額頭冰敷。

口中輕聲說道:“傷的這麼重,爺爺又要心疼了。”

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心疼和自責。

但是傅斯年聽得出來,她的語氣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那真的就是單純的心疼而已。

不再有之前那種“我是罪人”般嚴苛的指責。

拉起她的手,輕輕地覆蓋在傷口上。

傅斯年放低了聲音,像似怕打擾了誰的夢境一般。

說道:“隻要不是傷在你的身上就好。”

嚴溫夏在他的額上輕輕一吻:“可是疼在我的心裏。”

傅斯年險些因為這個吻而笑出聲來。

出事之後,她已經有多久沒主動表達自己的感情了?

擁著嚴溫夏,聞著鼻尖傳來的淡淡的檀香味。

兩人很快就睡了過去。

早上,嚴溫夏是被廟裏的早課鍾聲喊醒的。

小師父們起的比較早。

傅斯年本想讓她再多睡一會兒。

但嚴溫夏執意要去跟著做早課,最後隻得隨了她的意願。

住持似乎早就料到嚴溫夏會來。

向著兩人淺淺地點了點頭,繼續誦經。

這和昨晚的開壇講經不同,沒有人來為嚴溫夏解讀。

但她依然聽得沉醉。

仿佛隻要虔誠了,一切的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早飯過後,山門大開。

大批的香客湧了進來。

每月十五的祈福大會,很少會有人錯過。

昨晚接待的那個小師父特意為方林雅講解了一下流程,這才去為其他的香客解惑。

傅斯年帶著嚴溫夏排隊領到了一盞荷花燈。

方林雅趕緊遞上筆墨。

傅斯年拿著燈,示意她:“你來寫。”

嚴溫夏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她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似乎有數不清的話要和那個孩子說。

卻又始終無法抉擇,不知該說哪一句才好。

征求性地向著傅斯年看了一眼。

傅斯年示意方林雅過來舉起荷花燈。

然後握住了嚴溫夏的手,在燈身上小心地寫下一行字。

“願吾兒來世富貴安康。”

翻轉燈身,寫下另一行字。

“潛心祈福,再續前緣。”

字跡端莊大氣,雋永深情。

寫完了,看了嚴溫夏一眼。

嚴溫夏目光幽深地看著那兩行字。

眼淚簌簌地流下。

千言萬語,都已被他道盡。

傅斯年伸手,將她摟進懷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

沉聲道:“走吧,我們去放燈。”

嚴溫夏點了點頭,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兩人走到河岸邊。

一位小師父走上前來,為那盞燈誦經祈福。

隨後,傅斯年和她一起,將那盞燈放進了河流中。

荷花燈承載著兩人的心願,隨著流水慢慢地遠去。

嚴溫夏怔怔地看著,久久不肯離開。

傅斯年一直摟著她。

陪著她注視著那盞荷花燈消失在視角裏。

當那盞燈再也看不見的時候,嚴溫夏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仿佛卸下了這段日子以來一直背負的重擔。

傅斯年輕聲問:“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