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的臉被燙紅了,全身也早已濕透。
幸好屋子裏有暖氣,她才沒有感覺太冷。
陳冰冰不耐煩道:“這點事都做不好,你趕緊回屋把衣服換掉,省的斯年以為又在這裏受了什麼委屈。”
傅斯月哼哼唧唧地哭道:“媽,我被燙的好痛。”
嚴溫夏爬了起來,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先去檢查傅斯月的情況。
“你怎麼樣,剛才燙到哪裏了?”
手還沒伸過去,直接被推開。
傅斯月大喊:“不用你管!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陳冰冰催促道:“你先回去,這裏有我就行了。”
嚴溫夏還是有些擔心:“可是婆婆,你的腰……”
陳冰冰臉色一黑:“我自己會處理!”
嚴溫夏隻得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浴室裏,對著鏡子看了看。
臉紅的像是燙熟的蝦子。
她趕緊用冷水把毛巾打濕了準備敷在臉上。
還沒來得擰幹,傅斯年回來了。
一聽見動靜,就走了進來。
口中問道:“還沒洗完呢?”
走進門,臉色立變。
上前一把將她拉過,擰著眉問:“怎麼了?”
衣服全都濕透了,臉也紅的跟什麼似得。
嚴溫夏怕他誤會。
勉強地笑道:“沒什麼,隻是沒調好水溫,不小心才這樣的。”
笑意牽扯了臉部,疼的厲害。
她不由自主地“嘶”了一聲,就連自己都沒發覺。
哪有人覺得洗澡水燙,還會一直對著臉衝個不停的?
傅斯年不信:“衣服怎麼也濕透了?”
“我、我就是被燙到了想要躲,結果腳下一滑就摔倒了,然後就變成這樣樣子了。”
解釋不清,嚴溫夏隻好硬著頭皮胡說。
傅斯年心疼地捧起她的臉仔細看了看。
用手背一觸,發燙的厲害。
“先把濕衣服脫掉泡在浴缸裏,我去拿冰塊。”
目光閃爍,他轉身出去了。
經過二樓的時候,視線向著傅斯月的房間飄了過去。
她白天才說自己被燙傷,晚上就輪到嚴溫夏。
以她過往的行徑,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
他匆匆拿了冰塊,又叮囑廚房熬一些薑湯。
回來的時候,嚴溫夏已經坐在浴缸裏打了幾個噴嚏。
看見傅斯年進來,下意識地往水裏躲了躲:“我一會兒就好了,你就放外麵吧。”
傅斯年忍不住輕笑:“怎麼,怕我看?”
嚴溫夏耳根子紅的發燙。
想用水潑他,又怕他沾了水著涼。
轉過頭去不看他。
傅斯年放下冰塊,直接上前檢查。
輕輕撩起她的頭發。
可以清晰地看到,脖子下麵連著後背的一塊皮肉都有些紅了。
心疼不已,手指微微一觸:“這樣疼嗎?”
嚴溫夏搖搖頭:“還好,隻有臉上有點疼。”
傅斯年沒說話。
也不管她有多羞,直接動手給她飛快地洗幹淨。
然後用浴巾一裹,抱回床上。
用冰塊小心地敷了一會兒,嚴溫夏臉上的燙紅才消退下去。
傭人又把薑湯送了過來。
傅斯年守著她喝完,這才又說道:“剛才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你仔細給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