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還在說傅斯年抑鬱症的事情。
轉眼,傅宅生又在說傅斯月脾氣驕縱了。
“溫夏,這段時間月月要是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就多擔待著點,希望你能理解她。”
“她還小,又是第一次做母親,卻注定了孩子生下來就要骨肉分離,她的心裏肯定轉不過彎來。”
“別跟她置氣,等將來她走了,什麼都是你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你懂我的意思嗎,溫夏?”
嚴溫夏搖頭:“我知道,可是這和斯年有什麼關係?”
“斯年的抑鬱症,因你而起。我不希望你在月月那裏受了些委屈,就再次離家出走,那樣會讓斯年的病情加重的。”
“你回來之後,哪怕跟他再起爭執,隻要你不走,斯年就不會發病。為了斯年,你什麼都能忍受的,是不是?”
嚴溫夏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為了他,可以連命都不要。
受點委屈又算的了什麼?
“嗯,多為斯年考慮考慮,不要隻想著你自己是不是不開心。回去吧,早點休息。”
傅宅生把她手中的資料收了回來,讓嚴溫夏離開。
沒多久,傅斯月進來了。
一進書房,就趴在傅宅生的背上撒嬌:“爺爺,你都跟她說了嗎?”
傅宅生笑:“你這丫頭鬼靈精的,非要騙她說你哥哥有抑鬱症,還教我說那些話,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傅斯月笑著撒嬌:“反正不管我幹什麼,爺爺都會幫我的。”
傅宅生拿她沒辦法:“是是是,我的小祖宗,不管你想幹什麼,爺爺都會幫你的。”
一抹狠辣從傅斯月的眼中閃過。
她臉上帶笑,聲音卻逐漸冰冷。
低聲自語:“想讓我受委屈,那也要先付出點利息才行。”
嚴溫夏有些難以置信地回房。
不一會兒,傅斯年洗完澡出來了。
一眼就看到她魂不守舍地拿著書,視線卻早就飄掉了。
“在想什麼?”
傅斯年蹙眉,走上前。
如果她因為留在傅宅而過的不開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帶她離開。
嚴溫夏抬頭,久久地看著傅斯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覺得他似乎瘦了很多。
當傅斯年站到她麵前的時候,忍不住伸手在他腰上摸了摸。
肌膚下的骨頭有些硌手。
原來不是錯覺。
傅斯年的手掌將她的手覆蓋,問:“怎麼?”
她吸了吸鼻子:“你現在好瘦。”
“以後我多吃點。”
伸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
她又何嚐不是瘦了。
一想起嚴溫夏嫁給自己之後,就因為傅家的人很少真正開心過。
心中的想法更甚,輕聲道:“我會帶你離開的。”
等到,什麼都不欠他們的時候。
嚴溫夏沒有聽清,隻是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暗暗想著,就算今後過的再不開心,也不會輕易說離開。
傅斯月消停了好一陣子。
這期間,除了方俊赫時不時地上門來為她做檢查,其他時間就連外人都很少見。
而公益醫院的事情,也有了新的進展。
恰好城市規劃,要將原有的公立醫院移到一個新的地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