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月踮起腳尖,伸手去為傅斯年係領帶。
他下意識地看了嚴溫夏一眼。
她背對著兩人,仿佛視若無物。
傅斯年一下子就火了。
直接後退兩步:“不用。”
不等傅斯月反應過來,轉身離開。
嚴溫夏坐在那裏,味同嚼蠟。
隻覺得吃進嘴裏的每一粒米,都苦到無法下咽。
聽著外麵傳來發動機的聲音,傅斯月笑了笑。
慢慢地走到餐桌旁,在嚴溫夏的對麵坐下。
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怎麼就吃白米粥呀?”
嚴溫夏沒說話。
傅斯月卻又道:“今天廚房做了很多精致的早點,偏偏哥哥說你隻要有白米粥就行了,你說他是不是很偏心?”
嚴溫夏看了她一眼,依然不緊不慢地喝著粥。
不想和她爭執,不想再引起事端。
傅斯月顯然不想放過她。
站起身,故意挺了挺越來越大的肚子。
捂著嘴笑道:“沒懷孕的,就連廚房做好的早點都沒得吃,哥哥真的太壞了。”
嚴溫夏抽出紙巾擦了擦嘴。
起身:“那你多吃一點。”
然後和將方林雅叫了出來,和她一起離開。
傅斯月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輕飄飄的沒著落。
氣得她直接撣光了桌上的東西。
嚴溫夏這種無悲無喜的狀態,讓傅斯年心裏煩躁不已。
每天回家麵對她,永遠都是那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他嚐試著想要跟她溝通,嚴溫夏都會有所回應。
“好。”“嗯。”“知道了。”
這樣的回答,簡直要把他逼瘋。
幸好,三個多月後終於有了轉機。
江寒拿著一疊資料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
“傅總,醫院那邊的事情已經全部完成了。”
傅斯年看了看資料,露出了這段時日以來難得的笑容:“一周以後,醫院進入試運營階段。”
他吩咐道:“還有,開張那天,準備一場開幕宴會。”
江寒點了點頭:“傅總,醫院的名字?”
“夏之年。”
傅斯年拿出紙筆,寫下醫院的名字。
江寒接過題字,出去找人做牌匾。
傅斯年看了一眼桌麵上的結婚照,伸手在嚴溫夏的臉上輕輕觸碰:“這個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
醫院內,袁回遞交了辭呈。
方俊赫一臉警惕:“怎麼忽然想起要辭職了?”
他始終相信陳冰冰的話,以為袁回不是什麼好人。
此時辭職,說不定是被傅斯年抓住了什麼把柄,所以急著逃跑。
將辭職信撕掉:“我不批準。”
袁回氣的差點跳起來揍他。
握拳忍了忍,微笑:“你批不批準,關我什麼事?”
說完,脫掉白大褂直接丟在他的桌麵上。
方俊赫急道:“你不能走!”
袁回無語地看著他:“憑什麼?”
方俊赫說不出理由來。
留下袁回,是因為他覺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方便監督。
這要是離開了,而傅斯年又沒識破他的真麵目。
那以後這家夥想要做點什麼,誰來阻止?
揮了揮手:“總之,不允許就是不允許。”
袁回像看一個傻子那樣看著他。
連話都懶得跟他說,直接離開了。
方俊赫趕緊把這件事告訴了陳冰冰:“袁回忽然辭職了,我覺得其中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