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抬起頭來,推門而入的正是市內有名的私家偵探。
此時方林雅不在身邊。
嚴溫夏示意他將房門鎖上。
等私家偵探走近之後,這才輕聲問道:“查到什麼了嗎?”
“跨江大橋斷裂那一天,傅總是從機場回來的。”
聞言,嚴溫夏眉頭一皺。
低頭自語道:“那天他果然沒去公司。”
這時,私家偵探試探著說道:“嚴總,想知道那天他和誰見麵了嗎?我這裏有資料,不過要另外加錢。”
嚴溫夏擺了擺手:“我不感興趣。”
打開抽屜,將一個信封拿了出來,放到桌麵上:“這裏是尾款。”
對方抽出信封裏麵的支票,看了一眼,很是滿意。
忍不住再一次推銷:“真的不想知道嗎?這個消息對你來說或許很重要。”
“不必了,他去見誰和我都沒有任何關係。”
嚴溫夏神色清冷,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私家偵探搖了搖頭。
雖然不甘心,卻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虧本的生意他向來不做。
至於對方會不會因為缺失的資料,而發生什麼變故,和他無關。
送走私家偵探之後,嚴溫夏靠坐在椅背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失神的盯著房間的一角。
半響,她終於冷笑出聲:“那天大發雷霆,過後我還懊惱不已,恨自己不該將爸爸的死因歸咎到他的身上……”
微微合眼,淚水簌簌的流下。
忍不住哽咽道:“原來我始終都被他們一家人,玩弄在掌心之中。”
擦幹眼淚,再睜開時,一道鋒芒從她眼中劃過。
嘴角的笑意逐漸變得倔強:“嚴溫夏,也該為你自己活一回了。”
醫院裏,傅斯月正躺在床上吃著月子餐。
沒一會兒,一名黑衣人匆匆趕來。
陳冰冰讓他進來,隨後將門反鎖。
擰著眉頭,冷聲質問:“事情做得怎麼樣了?”
“太太,我們一得知少奶奶正在找私家偵探的事情,就立刻著手安排了。不過,她對少爺那天究竟跟誰見麵,毫不在意。”
傅斯月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問:“這話什麼意思?她不是最關心哥哥了嗎?”
黑人搖了搖頭:“少奶奶隻打聽了那天少爺去了哪裏,至於其他的消息,她毫不理會。我們安排好的資料,她根本就沒有興趣看一眼。”
陳冰冰和傅斯月兩個人麵麵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揮了揮手讓黑衣人離開,兩人這才交談起來。
“她不上鉤,那這事該怎麼辦?”
陳冰冰有些著急,在房間裏來回踱著步。
傅斯月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釋然道:“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件好事,她找人去查哥哥去了哪裏,這就證明她對哥哥已經失去了信任。”
陳冰冰哪裏能夠放心。
“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準備的那些資料,足以讓她誤會斯年那天是去機場見其他女人。現在她連看都不看,豈不是白白忙活了一場?”
“她現在隻介意哥哥有沒有撒謊,而不關心哥哥為什麼撒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