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想要找劉國歡的姐姐打聽消息。
被傅斯年攔住了:“她現在沒有心情理會我的事情,再等等。”
轉而對著哭泣的女人說道:“我剛才答應過劉先生,會照顧他的家人,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我的手下會去辦理。”
劉國歡的姐姐哭著說了謝謝。
原來是她的丈夫好賭又愛打人,劉國歡這次是來幫她離婚談條件的,哪知道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傅斯年讓江寒在市裏買了一個門麵房,交給劉國歡的姐姐,讓她可以做生意或者出租。
在江寒的幫忙下,劉國歡的後事很快處理完了。
傅斯年依照自己和劉國歡死前的約定,為他的家人安排好了一切。
劉國歡的妻子和孩子也在A市,因此傅斯年為他們提供了工作的機會。
劉國歡的妻子,現在就可以進入夏之年上班。
他的孩子,將由傅斯年資助到大學畢業,等到有了工作能力之後,再進入夏之年。
回程的路途中,傅斯年隻能向劉國歡的妻子許思雨打探消息。
“劉先生在臨死前跟我提到過一本日記,你有沒有印象?”
許思雨想了一會兒,終於說道:“他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日記本在家裏堆了好幾箱,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本。”
傅斯年雙眸閃動著異樣的光芒,沉聲道:“七年前至今的。”
跟著許思雨回到家中,傅斯年隨著她爬上了小小的閣樓。
高挑的身形被空間壓迫,努力彎曲著,在灰塵堆積的箱子裏尋找著劉國歡的日記。
最終,整理出了兩個箱子。
傅斯年親自動手,和江寒一起將這些日記本搬到了車上。
回家時,他一路心緒難平。
不顧灰塵和黴味,帶著兩箱日記本回到了公司裏。
江寒數了數,隨後叫來了幾十個保鏢,在會議室裏一起翻閱著這些日記。
因為劉國歡之前對江寒說過,他好像記得有這麼一個人,但不確定是在什麼時候遇見的。
傅斯年沒有辦法鎖定時間。
但他還是挑了一本日期接近的,然後仔細地翻閱起來。
匆匆一瞥,翻過,再翻過。
忽然,傅斯年的指尖不可遏製地顫抖起來。
江寒偶然間抬頭,正好看見傅斯年的異常。
小心地靠近,看了一眼,渾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他趕緊將其他人都叫出去,給傅斯年留下獨處的時間。
傅斯年久久地凝視著泛黃的紙張,眼中不知何時蓄滿了淚。
抬頭,將淚水逼回去。
他的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抓到你了,嚴溫夏。”
日記本上,貼著一張大合照。
照片中,嚴溫夏眾星捧月般站在最中間,臉上的表情清清冷冷。
原來那一天,車上有一個孩子突發癲癇。
幸好嚴溫夏稍懂醫理,因此為孩子進行了簡單的救治。
隨後車子在風雨中拋錨,大家在黑暗中共度了一夜。
天亮後,為了紀念這次不平常的旅途,大家一起拍下了合照。
合上日記本,傅斯年把江寒叫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