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溫夏夾了一筷子菜,正要喂給傅斯年。
嚴智承拿著繪本的手戳了戳,不小心撞到了她。
菜恰好落下來,嚴溫夏擔心落在床上,著急的用手去接,掉了滿手。
傅斯年皺了皺眉,說道:“快去洗洗,都是油,用紙擦不幹淨。”
等到嚴溫夏起身離開,嚴智承俯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爹地,我有一個小秘密要跟你分享哦,你不可以讓媽咪知道是我告訴你的。”
傅斯年點了點頭:“要跟你拉鉤嗎?”
嚴智承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爹地的手上還插著吊針呢,就不用拉勾了。”
隨後,用更小的聲音說道:“我悄悄的看過媽咪寫的日記,她說我的名字是有很特殊的意義。”
傅斯年挑了挑眉,來了興致:“哦?有什麼意義?”
“媽咪說,我生下來是一個智商超級高的寶寶,這一切都是繼承了爸爸的高智商,所以她才給我取名叫誌成。”
傅斯年的嘴角便勾了起來:“你確定媽咪說,你的智商是繼承了我的嗎?”
嚴智承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我又不會看錯,我認識很多字的。”
“媽咪在日記裏還寫了什麼?”
傅斯年向著門外看了一眼。
嚴溫夏還沒回來,有足夠的時間給他打聽消息。
嚴智承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媽咪的日記裏麵有很多頁紙都已經花掉了,我都看不清上麵的字。”
傅斯年的眉心便緊蹙起來:“是因為沾了水嗎?”
嚴智承托著下巴,歎了一口氣:“這我就不知道了,什麼時候趁媽咪不注意,我把它拿來,你自己看吧。”
傅斯年正要點頭,他卻又改了口:“還是不要了,媽咪說過,偷看別人的日記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傅斯年隻得說道:“媽咪說的沒錯,所以我就不看了,你把你記得的告訴我就行了。”
嚴智承卻沒有上當:“爹地,你要是想知道的話,自己問媽咪呀,讓她把日記本給你不就行了?”
傅斯年沉默不語。
嚴溫夏怎麼可能會把日記本給他?
隻是他的心裏卻隱隱泛起一陣酸澀。
如果嚴智承說的是真的,那他可以推斷,嚴溫夏那些被暈染的日記,應該是由眼淚造成的。
想到此處,他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難受。
他能夠感受到嚴溫夏對自己的愛意,也能感受到她七年裏的痛苦。
可是她卻始終不肯鬆口,不願意跟他複合。
見傅斯年發呆,嚴智承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爹地,你到底還想不想聽我講的故事了?媽咪說你可能不喜歡小孩子的故事,所以讓我幫你帶了其他的雜誌。”
嚴智承拿出一本財經雜誌,開始斷斷續續的念了起來。
上麵的字他幾乎全都認識,可是組合在一起,卻不是他能理解的了。
財經雜誌上的詞句極其晦澀,嚴智承念的時候磕磕巴巴的,很快就失去了信心。
把雜誌合上放到一邊,嘟著嘴開始生氣:“媽咪騙我。”
“怎麼了?”傅斯年不能理解。
在他看來,嚴智承能夠把那些話念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