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鴻大聖其實也不是說有些驕縱,隻是他已經斬殺過太多的天嬌豪傑,其中自然包括很多的低階靈聖,這是一種自然而然升起地信心,一種把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信心。
神色越發從容,周身那萬千青色羽毛再度一顫,宛若神鳳張羽,鏗鏘作響,抖落舞動之間,那渾厚的氣息越發厚重,不斷向成嫣然鎮壓而下。
這莫大的壓力,甚至壓得後者喘不過氣來。
“砰!”
一聲巨響傳來,成嫣然雙腳深入石板中,留下兩個深約一尺的淺洞。但青鴻大聖再次降落之時,成嫣然的膝蓋以下全都沒入了石板中,再也無法下沉。
在下沉,就是陣法的根基,所以阻擋住了一切的壓力,托住了她的腳掌。
“哎……”成山看著此情此景,不由歎息一聲,即便那銅牆鐵壁以呈現出被擊穿之勢。可也壓製了很大的一部分力量,若是想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反殺,還是有些苦難。
更何況,青鴻大聖同樣也是一名擁有著天縱之資的奇才,否則怎能得到神鳥青鸞的眷顧?如今達到中階靈聖的境界,同境界中本就罕逢敵手。
這就是為什麼,青鴻一直沒有使用武道影像的原因。
從年幼到年長,從年長到如今,每一個見過青鴻大聖的人,莫不稱讚他一聲天才。
天才,都有著各自的驕傲。
即便如今,天才已然真正的成長起來!
眾人都默然地看著,認為此時的成嫣然已經沒有一星半點的反抗之力,即便瘋魔禁和屠羅斬聖劍在強勢,可畢竟境界上的壓製擺在那裏,讓人無可奈何。
青鴻大聖神色越發淡然,他甚至能夠想象出,自己隻要稍微用力,成嫣然便即刻殞命的結局:“所謂的天嬌鳳楚,在我看來狗屁都不是,若是你真正成長起來,才有資格狂傲!”
他的確有資格這樣說,因為每一名達到聖階蓋世級強者的存在都是從一路血海中殺出來的,在萬千豪傑天嬌之中,能夠闖過獨木橋,經曆一切磨難而真正成長起來的人。
“青鴻宗主,快快將其了解吧,事就生變。”功贏不知怎的,始終有種隱隱不妙的感覺,在他的記憶中,成嫣然不是那種麵對困難不敢有任何反手之力的人。
一名同樣來自一品宗門的宗主,看著成嫣然搖了搖頭:“本以為今日能夠看到一場驚世之戰,看來是我多心了,中階靈聖在低階靈聖的麵前,始終是無敵的存在啊……”
不怪他如此說,此時的成嫣然就是被壓製的死死的,看其摸樣別說反擊了,手指頭能動彈一下都是不易之舉。
“青鴻,是你逼我的!”這時成山的方向卻傳來一聲暴喝,隻見他雙手控製著身前那灰色的靈漩,手臂微微顫抖著,似乎下一秒就要將其拋出去。
是成山,想要自爆丹田中那澎湃洶湧的靈力!
剛才在成嫣然和青鴻大聖剛開始對決之時,成山見成嫣然還能抵抗,以為也許今日的事情還有一些轉機,旋即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可現在成嫣然被死死壓製,他還是決定出手。
這一戰,可以說成山是極為憋屈的。
他這一脈的人,根本沒有想到攻贏看來居然會勾結青鴻門的人一起對他們出手,而且剛一開始便無恥地偷襲,損兵折將之下,幾乎失去了再戰之力。
在那個年代的仆宗,並不是鼎盛的時期,仆宗之內隻有兩名中階靈聖,那就是成山和功贏。功贏和三名低階靈聖托住成山,讓他根本不能有任何動作,甚至連保護自己的女兒都做不到。
“成山老兒,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答應我而青石和成嫣然的婚事,今日哪還用得如此?弑子之仇,不共戴天!”看著成山,青鴻大聖撇了撇嘴:“今日不管你做出何等舉動,都組織不了我擊殺她!”
“好!那今天就試試!”成山索性豁出去了,沒有做出半步的退讓和退卻,身形猛然往前踏出一步,控製著灰色靈漩的雙手陡然張開,自其眼中的神色能看出,他已然抱著死誌!
“退!”幾聲暴喝之聲從幾位一品、二品宗門的宗主口中傳出,隨即便聽到了碎亂的破空聲,你們兩撥人之間的戰鬥,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若是被波及到,豈不太冤枉了。
沒有退卻的,是原本仆宗的兩脈之人,和青鴻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