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人,一人顯然是認了出來:“這不是魔天宗的魔雲麼?風雲榜上排名第七的存在,雖說是修煉魔族功法,但有他在,咱們也是安全了許多。”
來到幾人的身前後,魔雲打量著幾人,嘴角微微翹起,以一種略帶不屑的語氣說道:“我剛才好像沒聽清,什麼七階靈獸都出來了?在哪,讓我看看唄?我還沒見識過呢。”
話音落下,其餘幾人紛紛看向那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少年,眼神之中有著一絲憐憫之色。
這魔雲實力的確異常強橫,心智也是極為過人,但隻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行事太過殘暴,不知是修煉魔族功法的原因,還是其原本的性情就是如此,手段殘忍至極。
而麵對著強大如斯的魔雲,那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少年,卻是沒有流露出過多畏懼的神情,不卑不亢地道:“隨意去問一個來自北域的人,都知道七階靈獸的事情。”
幾人聽到前者的話,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魔雲都說那種話了,你就順著他說不就不行了,還非說什麼‘都知道七階靈獸的事情’,這不是當這麼多人的麵駁他的麵子麼。
“那你的意思……嗬嗬……”魔雲陰森一笑,凝視著前者的雙眼,眼中魔光乍起:“是我孤陋寡聞了?”
話音落下之際,道道無形又似有形的黑色魔氣,頓時從其雙眼中迸發而出,瞬間便是來到了前者的身前,將周圍的空間盡數封鎖之後,化作一個巨大的漆黑魔爪,壓了下去。
魔雲畢竟是巔峰靈師之境的武者,而且還是風雲榜上排名第七的存在,實力之強大毋庸置疑,由他親自釋放出的威壓,怎能是這北域的一名中階靈師能夠承受住的?
“唔……”
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少年頓時感覺胸口一悶,那漆黑魔爪好似要將自己壓扁一般,全身的骨骼好似都鬆動了一分,一口鮮~血瞬間湧到嗓子眼,可被其生生咽了下去。
看到他這淒慘的摸樣,剛才說話的幾名少年眼神中流露出無奈地神色,其中一人終是忍將不住,看向魔雲道:“雲哥,你就放過他吧,他也沒有忤逆你的意思,而且我們幾人剛剛從四階靈獸的危險中脫離出來,他也幫了很大的忙。”
按理說,既然都有人挺身而出勸慰了,那也就相當於給了個台階,畢竟魔雲和那名少年也沒有什麼過節,順著台階下去就行了。
“嗬……”
但魔雲卻是一聲冷笑,目光流轉之間,魔氣肆虐的同時,一股股殘暴的氣息也是越來越厚重:“他確實沒有忤逆我的意思,因為他不敢,但我想要殺他,卻沒有任何理由!”
殺人不過頭點地,而且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過這魔雲根本沒說什麼自己要殺這少年的理由,就是一句話,他想殺!
見勸解無用,那人也便不再說話,畢竟魔雲此時正是生氣之時,自己若是再多說幾句,很有可能讓其遷怒於自己,倒是很有可能自己的小命也不保……
而在魔雲有意的控製之下,那漆黑魔爪之上的魔光再度凝實了一分。
這也致使,那個北域的少年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身上的毛孔都開始往外滲透出一絲絲血跡,臉色呈現出一種猶如好似喝多了一般的赤紅色,顯然此時的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看著那呼吸都異常艱難的前者,魔雲的嘴角處掀起一絲殘忍的笑意,他十分享受這種感覺,那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就在這時,一道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虛虛渺渺地響徹在林間……
“如此打壓我們散人堂的人,真當我們散人堂,無人不成?”
聽到聲音後,魔雲下意識的心裏一驚,嘴角處的笑意也是陡然凝固。
他是一個極為謹慎的人,尋常之時不管到了哪裏,靈魂之力都會外放,測探著四周的動靜,這樣以便於出現什麼突發事件後,在第一時間作出應對之法。
可來人的實力顯然要超出他一些,否則不可能發出聲音自己都感受不到,而且這聲源處,魔雲下意識地感覺好似和自己所在的位置距離很近。
這一驚,也隻是略微一驚,隨後魔雲便是將那股震驚之意壓了下去。
不過眼中的魔光還是虛浮了一分,使得那鎮壓住北域少年的漆黑魔爪瞬間消散。
待得魔爪消失,那北域少年的身體也是猛然震顫一分,隨後痛苦地咳嗽了幾聲,大口喘著粗氣的同時,身體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腦海中頓時傳來陣陣昏厥之意。
而在其徹底昏迷之前,也是在恍惚之間,看到一名全身籠罩在黑色寬大衣袍內的少女,緩緩向這邊走了過來,少女的容顏傾國傾城,眉宇之間透發出一股英氣。
少年看到少女走來,好似安心了一般,甚至嘴角處都是微微翹了起來,這和他蒼白的麵色極為不符,輕聲呢喃道:“伊……伊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