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城鎮叫做‘镔鐵城’,咱們這裏一共三十個隊伍,分別去往不同的城鎮,你們的第一目標就是那裏,當然了,最終所有隊伍的軌跡,都會向西域方向的……青天王朝皇都。”
傲爽要去往青天王朝參加青天擇雄的事情,到現在根本就算什麼秘聞了,幾乎每個關注這件事情的武者都知道,但知道歸知道,絕大多數人,都生不出單幹的心思,還是那句話,傲爽的實力實在太強,相同境界下根本難逢敵手,試問這些江湖武者,有幾人敢和其硬碰硬?
除了對傲爽有些想法的武者外,更多的武者就是保持中立的態度了,他們並不是想著那幾十億的靈石不心動,隻是他們明白,以他們的實力和勢力來說,招惹他,無限等同於送死。
同時結果靈石袋,吳德錘摸了摸後,又從中摸出了一個偏長的筒形靈物,手指動了動,看著《嵐榮門》長老道:“既然長老如此放心,那這十萬靈石,德錘就接下了,镔鐵城那裏我去過,如果真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會及時燃放求救煙花的,這點您盡可放心。”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每個江湖武者都要遵守的法則,如若吳德錘當真不講江湖道義,私自黑下了這十萬靈石的話,不僅《嵐榮門》會對他發布懸賞令,名聲也會越來越臭。
重重地看了一眼吳德錘,長老雙手俯在背後,眼中泛起陣陣玄妙精芒:“德錘,你和尋常的江湖武者不同,有些東西,老夫我在這裏就不跟你說了,我感覺,你能懂。”
銅鈴般大眼圓瞪一分,吳德錘點了點頭,對其抱拳:“前輩放心,我吳德錘就算再如何需要靈石,也不敢招惹坐落於北域的《嵐榮門》,三品宗門,在我們這樣背後不曾站著任何勢力的武者麵前,實在是不可逾越的存在。”
嘴角翹起一絲弧度,給一個甜棗,再打一個嘴巴,這招基本上誰都會用,隻不過就看用得是否高明了,十萬靈石的確不多,但也足以支撐日常消耗了,而以自己宗門的力量來說,任他吳德錘身上草莽之氣再濃重,也不敢生出背叛的心思。
“那就走吧,镔鐵城,隻是你們第一個目的地,而後,你們要沿順著一條弧形的軌跡,一直延伸到北域和西域交界處的青天皇朝,這點你務必記在心中,隻要發現了畫像上的人,就可以燃放求救煙花了。”
說著,長老又拿出了一張畫卷,交到了吳德錘的手中。
畫像一出,周圍幾名武者都靠攏了過來,他們也想看看,在中域掀起如此波瀾的北域武者,到底是一副什麼模樣。
整張花卷,以純白色打底,隻有幾條黑色的虛像,在中心處勾勒出了一張顏麵的模樣,和他們預想中有些差距的是,這張麵孔,看起來並沒有給人一種殺氣騰騰之感,反而略微有些屬於世家弟子的驕縱。
“這不是一張小白臉的畫像麼?也就這般如寒星般的劍眉透著一股淩厲,薄削的唇角……傲爽的口才必然極佳!”
“會咬人的狗,尋常之時根本不會叫,而且隻是一張畫像,若它能給咱們帶來凶悍之感,那他真就太強悍了。”
聽著周圍武者的聲音,同樣打量著畫像的傲爽,眼底泛起幾抹莫名的神色,這張畫像,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描繪的應當是自己剛剛突破至中階靈王時的模樣。
為什麼他會如此想?因為如今達到了低階靈尊的自己,眉心處,已經出現了一道極為玄妙,並不如何清晰的手印型刻印,隻是尋常之時自己都將其掩蓋,唯有戰鬥時才顯現而出,但自己哪次在眾人麵前出現,不掀起一番殺戮?
“唰……”
給眾人看了一眼後,吳德錘便將字畫卷了起來,不知怎的,當他直視向畫卷中傲爽的雙眼時,總會感覺冥冥之中,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這種感覺,無異於會讓他背後竄起陣陣涼風。
眼神掃視了所有人一圈後,吳德錘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這種錯覺不由得使他又環視了一圈眾人,可最終他才發現,是自己太疑神疑鬼了,長噓一口氣:“呼……十人的隊伍,也省得我費太多心思了,出發吧,镔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