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不少未曾奚落過未歌的武者搖了搖頭,的確,如此無視眾人一同設下規定的行徑,必然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盡管他是藍晴的人,但這裏,可不是青天皇朝王城,
“我完了?恩……那麼,請您爬起來,去將這件事大肆宣揚一番,讓你心中能夠將我拿下的人出現,對了,順便幫我個忙,就說我未歌,便在這靈峰之上,靜待劍魔前來。”
傲爽無所謂的蹲了下來,看著前者那血肉模糊的臉,一語雙關道:“不管你是誰,身後站著何方勢力,你信不信,招惹到我未歌,不管天涯何處,我想讓你死,你……根本……活……不下去!”
一字一句的陰沉話語,落入所有人的耳中,配合著那極為冷峻孤傲的神情,剛剛暗地裏奚落過他的武者,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傲爽的聲音內,沒有任何要開玩笑的意味,反而是一種毋庸置疑的堅定,那種冷峻而又讓人不敢輕視的神情,籠罩著一抹肅殺之色的眉宇,讓他們粗氣都不敢喘一下。
為何‘根本活不下去’,在他嘴裏說出之時,變作了一件輕鬆無比的小事,難道他真得到何等驚天造化?眼下不曾使用靈力,沒有任何靈力波動散發出來也隻是一種‘示弱’的偽裝?想到這裏,原本是溫煦的天氣,不知為何,眾人背後都竄起一陣涼風。
而此刻,作為當事人的猥瑣武者,正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想要從地麵上爬起,但四肢中傳來的陣陣麻痹之感,卻似乎讓他傳輸力量的肌腱和韌帶,都失去了原有的功能。
“可惡……不用你現在美……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你貿然出手的事實,哈……”
相比於身體上的疼痛,猥瑣武者更享受這種勝利的喜悅:“如此低劣的激將法,你居然也能中招,妄你擁有天驕寂滅弓!而且……你隻是藍晴的一枚棋子,早晚有一天,等她把你玩爛了,就是你靈散魂消之時,到時候……你的所有孤傲,都會化作一抔塵土!”
不得不承認,能夠來到大荒世界的武者,心理素質的確強勁到一定程度,即便是自身性命都不受自己掌控時,都可如此狂傲地大放厥詞,但他的狂傲,在傲爽眼中看來一文不值。
“我不知道,你的心胸究竟狹隘到了什麼地步,就算到了這種時候,竟還在嘴硬,要是能把這般力量用在修煉上,說不定此時你都已成為一代聖階蓋世強者,不然,我便跟你說說,你我二人之間的差距?”
嗬嗬……心底一聲冷笑,千夫所指,這種感覺,傲爽不曾一次感受到過。
“我未歌,本是一山中野人匹夫,一如現在的你,沒有任何名號,活著,隻是為了自己,死了,沒人會心生憐惜,但那是原來,如今,我擁有一把聖階靈兵,你有什麼?”
“其次,我在青天擇雄的考驗環節,驚豔天下,你能做到嗎?再給你十年時間,你能做到嗎?你知道修煉的意義嗎?難道隻是一種心裏陰暗麵的滋生?還是說,你有任何需要自身力量去守護的東西?你有嗎?”
“我和藍晴之間的關係,不用你來揣測,若單是利用的話,她為何不選擇其他人?好吧……如果你認為是,那麼這個其他人,會是你嗎?你……有那個資格嗎?”
“就像現在,我若想殺你,有誰會出手阻攔?你簡直如同一條死狗般趴在地上,但我卻在你麵前,談笑風生?”
“生有餘罪,死有餘辜,你說……你是不是……應當死而後快?!”
接連話語,尤其當尾字都是問句時,傳入耳中時無異於更要有衝擊性,傲爽的話,看似問向猥瑣武者,實則是在指責天下所有宵小之輩,他們隻知站著說話不腰疼,沒有站在一定的位置,便不要揣摩那個位置上所站之人的心裏。
說明白些,傲爽與他之間,相差的境界層次,有著萬裏之遙!
“噗!”
沒有人知道,猥瑣武者在聽著聲聲質問時,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但他們能看到,那一次次變得毫無血色的麵色,和麵部一根根暴起的青筋,和自口中……噴吐出的一口鮮~血。
他死了,傲爽的疑問,他一個也回答不上來,他回答不上來,就證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他死了,就如劍雙死在君臨意的枉死之力下,說起來雖有些冤,但實則……一點也不冤。
這一刻,當所有人感受到一股靈力消散於天地間時,均是屏住呼吸,雙目圓瞪,他們根本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或是說,他們根本不願相信……未歌,竟然有憑借話語,便生生把人說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