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妖禍亂起始,那時的藍晴識海內惡念被藍星與寶吉大聖強行鎮壓,回到藍日道宗後與善念再度融合,這才讓沉睡在宗門內的藍晴本體徹底蘇醒過來,也就在她蘇醒過來沒幾日,中域成為異妖最大戰場後,一次剿滅異妖行動中,藍晴險些身隕,最終被宇文驚沙救下。
而那時,宇文驚沙也是剛剛離開幻玉商盟,雖說在商盟內任職多年,但收到盟主頒布的手諭時,他還是選擇毅然離開,與自身的前途相比起來,他更希望這塊大陸能夠得到平靜。
“你想去幫他?”
眼神凝視著前方,遙遠天際,全然被一股妖異的綠芒所充斥,那抹綠色,極為紮眼。
盡管藍晴與宇文驚沙相識不久,但她也能看出,此人是一個心性極為開明之輩,或許說是青蓮般不受汙濁,而又充滿正氣,他前往參加青天擇雄時,隻是單純為與傲爽一戰,得知幻玉商盟要趁著異妖禍亂大肆謀取利益發戰爭財時,又是在第一時間選擇離開。
“恩……除卻還靈玉一個清靜外,更想報前些時日的一箭之仇……”
在宇文驚沙離開幻玉商盟之際,遭受中域首席總長老率領近十位尊者的強勢圍攻,雖然最終活了下來,但也是落下個殘破身軀,若非因為空間戒內有數年來積存的靈妙丹藥,恐怕他當日便要隕落,而當時的情況,大致也是幻玉商盟的盟主在知曉他要離開,才派人圍殺。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過宇文驚沙不想再等上十年,他知道,眼下異妖異亂之際,正是幻玉商盟最為薄弱之時,若再給他十年的時間去發展勢力,想要報仇的可能性會降低太多。
“他能夠成功,這麼些年來,我曾不止一次與他爭鬥,但沒有任何一次我能占到便宜,而作為他的對手,我很了解他……他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把握……至少要有七成左右。”
藍晴如是說道,而她說的也是實情,有些時候就是如此,隻有成為一個人的敵人時,你才能更為深層次地了解到他,因為有些人的手段,隻有對抗敵人之時,才能施展出來。
“這麼確信嗎?”
書生相的宇文驚沙笑了笑,不置可否,實際他也相信,傲爽能夠將幻玉商盟這根參天古樹連根拔起,一如當年的他選擇對抗劍盟時,那時幾乎沒有人看好他,可數年光景過去,他不還是一步步地走到今日?雖然身邊支持之人不可或缺,但最重要的,還是要靠自己的力量。
“很多年前,我就明白一個道理,除了力量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給予我絕對的信心。”
眼神飄忽,江湖中一直流傳著宇文驚沙當年一怒之下屠殺三品宗門的傳說,但沒有人知道,他為何會在聲威震天之際選擇棄劍封刀,血國三十千,不敵沙塵十萬年,或許在經曆一些事情後,他的心也如同那沉積萬年之久的沙粒,沒有任何東西能再度撥動那道心弦。
“時也命也,就是有些淺顯的道理,可有些人窮其一生,都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言罷,藍晴若有所思,回首往昔,她又何嚐不是如此?本以為身為天下第一二品宗門大小姐的她,完全可以在靈玉大陸上橫著走,可直到遇見傲爽,才明白自己有多麼地無知。
“苦頭……最好還是趁早吃,和個人經曆有很大關係,為何當年我父親竭力讓我外出曆練,除卻在生死之間尋求突破外,更給予單調的人生中增添許多經曆……”
沒有當年在西域大漠的沙海沉浮,宇文驚沙又如何能領悟出狂沙之力?而不管是狂殺尊者,又或是狂沙尊者,他都曾名揚於天下,但從與幻玉商盟決裂那一刻開始,除卻與傲爽一戰外,他更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那就是複仇,以狂沙之力,將幻玉商盟埋葬於歲月沙河中。
“傲爽,應當會前往北域抗妖聯盟吧,隻是不知道是否會受到一些刁難?”
縱然在世人眼中,傲爽是一尊瘋魔,全然是不可招惹地存在,可實際上對於許多宗門或世家而言,他終究是‘野狐蟬’,在身後沒有一放大勢力支撐的情況下,哪怕他有再驚天的戰力,終究無法真正踏足巔峰,畢竟他隻有一個人,隻需使用些略顯不光明地手段,想要將他扼殺並不會很難。
“他……可不會甘願屈居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