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遠在冥王府的幽燁自然都不清楚。
雙靈的魔性被百年監禁壓製稍有緩解,他不敢明著問她免得她又受到刺激,隻好暗地排除了不少人去找尋白小小的下落,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笨兔子究竟是哪裏來的那麼大膽子,去破了那血咒!
斷斷續續的消息回來了不少,仍舊沒有白小小下路,她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幽燁站在飛簷之上,看著底下的大地迂回,從對白小小咬牙的憤怒,到最近對這個好吃懶做不務正業的死兔子無聲的想念!
該死的她還不知去向!幽燁手掌緊緊一握,麵前的屋簷立刻塌掉一塊,不聲不吭走掉麼?這隻該死的兔子,居然敢讓他這麼等著!他非得把她找出來,好好的教育一下!她才會知道冥王是什麼意思。
頓時,幽燁皺了皺眉頭,不就是隻寵物!有什麼值得記掛的,隻要他願意他可以找一千隻一萬隻,可是沒有一隻像那個家夥一樣傻,一樣笨死了……
“什麼破兔子,都去死吧!”他恍然麵透凶光,兩手一擊,方才塌掉一塊的屋簷轟天動地的全部崩落。
“啊啊啊啊啊!有人偷襲!有人偷襲!”有不明事理的仆人從屋子裏鑽出來,聲嘶力竭的狂吼起來,當他看清對麵屋簷上的幽燁正黑著一張臉看著他時,立馬閉嘴,老老實實的遛個彎走了,他不要成為即屋簷之後冥王的另一個出氣筒。
此刻的三廂書院裏,雙靈正斜著身子靠在鋪著狐狸毛的椅子上。
胸前的衣衫一貫鬆垮,慵懶半眯著眼睛,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之後,扶著肩上就要滑下來的披風坐了起來。
紅木案台前,跪了一個黑色的身影。此人仿佛跪了許久,戰戰兢兢,一直等著長椅上的主人開口,半響下來,竟然連腳都沒有挪動方向。
“宇至。”雙靈朱唇輕啟,跪著的男子終於緩了一口氣,她也不看跪著的人,自顧自摸摸頭上的鳳凰紋簪子,“這外麵是什麼動靜啊。”
“回殿下,是簷塌了。”宇至畢恭畢敬的回答。
“又是冥王?”雙靈仍舊摸著自己頭上的簪子。
“是的。”宇至低著頭,也不看雙靈。
“真是的,丟了隻寵物而已,每天都要發些冤枉脾氣,真是的!”雙靈說起來輕鬆,但她心裏卻能明白這隻兔子對幽燁早就不隻是“寵物”那麼簡單,“現在正房回來了,這婚禮再改日辦一下,我倒是要幫他收收心。”
“是!”
雙靈看著宇至,忽而宛然一笑,“那兔子可到天界,遇上我弟弟?”
“是的,現由天帝照料,住在北宮,可惜中途無故受傷,現在記憶損失,因為北宮通常住著女眷,小的不便前往,就沒有一再確認。”
“不用去確認了。”她相信自己計劃的藥效,但是一切似乎快了一些,不過沒關係,“弟弟肯定會喜歡我這個做姐姐的,恢複自由後送他的第一份禮物。說不定,還愛不釋手呢……哈哈……”
宇至看著主人忽然笑起來,麵容蒼白,朱唇似血,跟以前在天界的時候大相徑庭。
“宇至。”雙靈笑過之後,又喚他,“玉酋入獄了,你可就是我在天界唯一的心腹了。我之前把你從一個小仙提拔到現在的天將,可不是閑的慌,我要你,是需要為我做事的!而現在,就是你發揮效益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