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趕到西苑新界的時候,發現新界已經被人打開,而白小小早就被人救了出去。
於是,他又接著急忙趕到北宮,直到他跨進門,聽到白小小均衡的呼吸聲,他的心才緩緩的從喉嚨口落回心髒。
天界的霧氣漫進窗戶,白小小的臉上多了些靈力細弱的疲憊,天帝的手撫上白小小的額頭的一瞬間,竟然金光一閃,居然從穩重成熟的中年男人變成了清秀俊美的男子,修長的指節輕輕的摸上白小小的眉梢。
溫柔又熟悉的感覺,讓白小小周身一片自在,不由得靠著天帝的手又拚命撒嬌的蹭了蹭。就算在夢裏,她也能辨別得出,這個男人就是半夜裏來給自己療傷的溫柔男子,又或許,他在她心裏本來就像一個夢吧。
天帝看著白小小親昵的用臉蛋蹭著他的手,不由得心情大好,這個兔子就是那麼神奇,自己每次靠近她都不由得卸下天帝的莊嚴和穩重,變回自己稚嫩青澀的真身。誰能想象,朝堂上一言九鼎言辭招招的天帝,竟然是外麵溫柔的玉麵男子,青澀的似乎還有書卷氣息。
他無奈的又笑了笑,自己可是很辛苦的維持著“中年天帝”的形象呢,威嚴端莊,自己可是辛苦的化了那個幻像呢,竟然會因為這個兔子,不自覺的用自己的真身夜夜來照顧它,為它療傷,他在心裏對她早就卸下偽裝了。
“不要!”白小小突然雙手一起,一巴掌拍在天帝臉上,兩彎娥眉緊蹙的皺在一起。天帝又好氣又好笑的托著自己的臉,抓住白小小不斷鬧騰的雙手,把它們放回被子裏,這隻小兔子,連睡個覺都不安生。
馬上,他就察覺到了有些什麼不對,他的手重新撫上她的額頭。兩隻眉毛亂得歪七扭八的,他想幫她把它們全部板正站好,而摸到的觸感卻不像兩根眉毛,反倒是像摸著兩道寒冰上的氈毛。
她……她身上怎麼會這麼寒?!
他再用手去試探了一下她的脖子,也是如冰一般的寒意逼人,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小兔子真是進了那壁壘塔?怕是她不止進了,她還摸了塔身……那塔本來就是千年前天大戰關押戰敗邪魅之處,如此陰冷挨著這樣單薄的身軀,這兔子竟然還有生命跡象,真是奇跡!
不過即使還有生氣,魔族的邪氣在身體裏氤氳也遲早會留下禍根,他隻有盡快幫她除去,隻是如果要周身消去,兩人必要赤坦相見,如果她還是一隻兔子就好了,偏被人下了咒,變不成真身,卻是眼前曼妙少女。
少女就少女吧,他喘了口氣,反正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們之間不久已經不在乎這個了麼,就當是從前吧。
白小小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做著渾渾噩噩不分東西南北的夢。她一點也不清楚,之前朝堂上英明神武的天帝大叔,此刻正化為溫柔美少年款款的拉扯著她的束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