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看著就這樣放小寧子一溜煙走了,恍然有一種後患無窮的征兆,每一次小寧子出現感覺都給她帶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
她倒是想避而不想,但是小寧子每次都出現得這麼不經意,讓她覺得完全的手足無措,所以對於幽燁沒有及時處理小寧子的問題,她覺得既有點殘忍,又覺得讓噩夢越做越長有些可惜。
這個世界不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隻可惜白小小這個時候一心想著對自己先要依偎自己小小愛情旁邊,對這些都有還未察覺。
白小小的注意力還都掛在逐漸遠去的那一小坨透著綠光的黑雲之上,幽燁的目光卻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種疑惑無解的目光像一場暴雨,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她抬頭看看那張她熟悉的臉,正想說些什麼來緩解這種尷尬,可是沒想到幽燁先說話了。
幽燁說的第一句,配上他那張絲毫沒有變通的臉,讓尷尬的氣氛尷尬的溫度持續升溫,“我們先走出去再說。”這種地方不是他這種體格能長待的,要不是小寧子的藍蓮花提前消耗了不少靈力,就在正常情況下,他還不知道能在這種地方和他對峙多久。
走了幾步,幽燁低頭說了句,“等一下”隨後忽然倒轉回去,從自己懷裏掏出了一個哨子然後隨意一吹,隨機就出現一道塵埃,塵埃中居然跪著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銀發男子,半跪在幽燁麵前。
白小小隔得遠,看不清男子究竟是什麼來路,隻能隱約察覺到幽燁低聲說了句什麼,然後用手指了指男子身後那扇陳舊的大門。男子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飛快的轉身對著那門不斷的催動著什麼咒語。
隨後就是一陣藍色的火苗四處飄動,白小小再想看仔細,幽燁已經到了她的麵前,淡然的說一句,“走吧。”白小小隻好尾隨他去了。
走了幾步,白小小回頭去看那銅門,卻發現門被人向裏推開,周圍被點滿了藍色的火焰,銅門裏麵一片漆黑,也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而剛才那個麵具男人已經不知去向。或許已經消失在了銅門之中。
她覺得有些 奇怪?這不是去萬僵山的方向麼?而剛才那個男人看樣子是幽燁的人,幽燁怎麼會讓人去那種地方?那種地方本來就是極陰之地,幽燁懷有神職,按道理來說那個地方對於他來講應該是損陰迫陽地方,而他安排人去那裏做什麼?難道那裏麵還真有什麼寧人稀罕之物?一時之間,白小小也沒有什麼頭緒,而現在這個局麵她又不好出口相問,隻好跟著幽燁繼續往前走。
可是她卻覺得那打開的銅門之中,有一道犀利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後腦勺,好像要看透她一樣,炙熱得讓她忍不住轉身,但是身後除了一道接連著一道的黑暗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了。
一路上本來就黑,幽燁又沒有點燈,白小小低著頭走得飛快,這個時候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她日思夜想的人。明明愛的人就在她身邊,她在天宮所遭受的一切委屈都奔騰而來,可惜她都說不出來,就她的身份而言這成了最讓人難以下口的問題,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說了他會相信嗎?不說自己又憋得自己難受,這畢竟是自己最該親近的人,而現在她卻仿若走在一條距離他越來越遠,越來越迷茫的道路上,每一次人神共戰之後她都覺得自己不得善終。
轉轉兜兜,幽燁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的腦袋裏麵都已經又是繞了幾圈了。
和幽燁一起他走得倒也不快,但是白小小卻覺得時間飛逝,沒有走多久,就快到了枯井口,越是快要到出口,她的心裏居然莫名的慌亂起來,她不知道自己胸口堵了那麼多話,究竟應該如何開口,從何說起。
就在她鼓起勇氣,想要隨便說些什麼想要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幽燁板著他一張終於說話了,“你……”
白小小一個激靈差點被嚇得跳起來,“啊?”神情膽怯,反倒是像一個挨了批評而顯得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你真是冥王府的人?”比起小寧子再回來的原因,幽燁覺得自己新發現的下人更能引起他的興趣,“以前沒有在冥王府見過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本來就不是愛說謊的人,特別是這種她基本緊張得說不出來的場麵,她隻好老實回答,“半個月前。”
“哦?”聽到這樣的回答他想起了前些日子府上已經打發了的那些女人,“你又是哪個送到我府上來的?“對於他府上那些莫名其妙就多出來的女人,他已經早就見怪不怪了,再加上他前些天打發了不少後院的女人,猜想起來,定是有人覺得他是嫌棄那些女人伺候不周到,於是又差人送了一批來,這麼說來,眼前這個女人是哪個神仙又想借機拉攏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