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州水州水哪裏來(1 / 3)

州水出現的時候,白小小叫了一聲急忙把自己整個縮回被子裏麵,她沒想到幽燁動作這麼迅速,這麼迅速就召喚了一個人出來,這個人正是白小小和小倉不斷揣測的幽燁身邊,可以幫他完成任務的親信。

州水知道床榻之上是什麼情況,也知道主人不想要多說的事情做下人的就要用力做到不多問,於是他一直單膝跪著,始終沒有抬頭,隻剩下他那個麵具被火苗照著,上麵流轉著一些瑣碎的光芒。在漆黑的夜色裏,像一個準備待命的巨大機器。

白小小的感官因為警惕全部樹立起來,她仔細的看著跪在床下,仿佛一動不動的男子,僵直的身體和利落的麵部線條,可惜的是大半部分臉都被麵具遮住,她再看得詳細也看不出一些所以然來,她隻得在疑惑的看著幽燁問道:“他是誰?”

幽燁眼裏仿佛進入了冥界吹起的風,一下變得嚴肅起來,連聲音也開始一絲不苟的冰冷起來,像是在冥王府常年可以見到的那種,幽燁回答白小小的話:“州水。”

白小小忍不住就想要翻白眼,她可不關心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她比較關心的是其他的問題,他從哪裏來,和幽燁什麼關係,會做什麼,為什麼會一吹玉笛就會出現,她關心的問題往往要更深邃一點,如果現在這些都可以忽略不講的話,她比較關心的是,“那他和剛剛我們談論的雙靈有什麼關係?”難道剛剛幽燁和雙靈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這個男人是幫他們整理了床榻還是幫他們脫了衣衫,或者說,白小小想到了另一個比較精彩且能強製說服這之間一定有什麼關係的理由,“難道,剛剛你們那個……那個……的時候,他在場?”

白小小想要表達的是,幽燁可能請他的親信一並觀賞了那場歡快的肉搏。按照幽燁的脾氣和他長期待在冥界養成的古怪性格,這沒什麼不可能。她甚至警惕的抬起臉,打量了周圍的環境,像是被無數人伸目光打量著一樣,再度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幽燁一臉“你真是想太多”的表情無語的看了白小小一眼,隨後看著埋著頭的州水,吩咐道:“把頭抬起來。”幽燁的聲音裏有一種無可違逆的嚴厲感,州水揚起自己的臉,他臉上的麵具導致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臉上什麼都沒有的木偶,他的眼神空洞的看著幽燁,有些木訥,等待著幽燁頒發著下一個指令。

白小小依舊沒有搞清楚幽燁是為了什麼,她有些緊張的打量起州水的臉,實則她也隻能看到那一張麵具而已,夜色遊蕩,那張麵具有一種媚人的黑,一下子就抓住了白小小的目光,她的求知欲愈來愈強,她不斷的想要穿透麵具看到州水究竟是擁有一張怎樣不容於世的臉,而要戴上這樣的模具。

而幽燁接下來的這一句倒是符合她的胃口,幽燁的表情依舊很冷,他端詳了很久,終於在州水的麵具和白小小期待的眼神之中下了決定,他覺得這件事在重逢白小小之後顯得如此微不足道,也已經沒有什麼不值得於人談起的了,更關鍵的,還是和自己最重要的人談起,他想來覺得有些事瞞不住,也沒有必要去隱瞞了,他長吸了一口氣,繼續吩咐道:“把麵具摘了。”幽燁從來不使用問句,即便他知道在口氣裏有時候是應該加上一個問號,可是他從來不,他的口氣中隱藏著慣有的陳述句,在外人看來,這也是冥王顯得威嚴的一種方式,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姿態。

這樣的姿態現在相比於幽燁剛剛說的那句話而言,在州水眼裏,前者簡直微弱的可以完全忽略不計,州水空洞的瞳孔裏麵,終於顯示出了一點驚訝的焦距,他並非不了解幽燁,隻是在這上百年來,自他出生被戴上麵具的這上百年來,他沒有一刻需要在不完成任務的時候取下麵具,也就是說州水取下麵具的時候通常是有很大作用的時候。他看著幽燁想要從自己主人眼裏讀出一點不同的地方,可惜那雙眼睛如海水深邃,又如天空般清透,最終他什麼都沒有看出。

州水明白,自己這張臉對於幽燁是怎樣一種闡述。所以,他也變得不明白,幽燁是要下一個怎樣的賭注,才能讓自己摘下麵具。

幽燁看著州水沒動,隨即有吩咐了一句:“摘下來。”

白小小一直以為州水是因為長相實在太過有礙觀瞻,才戴著麵具,幽燁這樣逼迫著別人實在有些過分,雖然她也沒看幽燁做什麼好事,但是這種傷及別人自尊的事情還是少看為妙,她拉拉幽燁的袖口小聲說:“不然就不看了吧。”想來一張受過傷的臉也定然不值得如此的期待,她真是想要被恐嚇得糊塗了。

幽燁沒有回答白小小的話,他心中自有所想,無奈的說了第三次,“州水,摘下來吧。”他的心意已決,便不再改變了。白小小這個時候根本不理解幽燁的舉動是為了什麼,而幽燁也不會想要告訴那個傻姑娘,他想要給她的便是這個世界不管有再多金錢和能力也換不回來的,關於冥王絕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