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聽了這話,一顆心剛剛放下,還沒有放穩,又被阿靳的一句話一語道破天機,“這是個空的法障?!那裏麵那個人去了哪裏?”阿靳這一句話直截了當的再次刺激了周圍人的神經,他說的沒有錯,這既然有一個空的法障,那必定還有一個人,這法障還在可是人沒有這是什麼道理?
這人就算再笨再愚蠢,也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地方,怎麼可能不顧自己的性命,隨意拋開法障而去呢?那麼既然法障在這毒氣彌漫的魔紫林裏如此的重要,這裏無端端餘下了一個空法障就說明,裏麵的人定然已經慘遭橫禍,這種結局,就算幽燁沒有直接說破,在場的人都能猜出一二。
頓時,人群之間爆發了新的一場緊張的氣氛,誰人都不願意再向前走一步,仿佛前麵就是深淵洪水,頃刻間就能取了人的性命,現在不光是能去掉他們的性命,是一瞬間連他們的勇氣都給拿走了,大家經驗都不豐富哪裏走過這樣的路。
這裏麵隻有玉酋和幽燁還算年齡比較大,見過大世麵,而白小小沒有說話,是因為她完全被周圍的幻境熏陶得搖搖欲墜,失去了方向,於是接連著連表情也一並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中。
而在之間還有一個人非常淡定,她那種淡定就如同剛剛被掐滅的法障不是一個人性命的表示,她就像是看到一個屁一樣坦然的看著這一切,她從骨子裏透出一種毫不在意的表情,她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不過也沒有人知道她在乎什麼,法障的光照的她的臉微微發白,不過在這黑暗裏始終沒有人去注意到這小玄是什麼表情,他們在深陷在另一種恐懼中,隻不過依然有一雙眼睛,在林間飛快的掃動,看到了小玄淡然的表情,當然,眼睛的主人慢慢的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說。
幽燁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想聽聽周圍動靜,但這樹林裏太安靜了,隻能感覺到耳朵在驟然的安靜之中微微的感到不適應,隨後嗡嗡的作響,幽燁很快就明白了這林子給人的怪異感覺究竟是哪裏不對,她這才反應過來,這偌大的林子,不斷有風穿過他的長袍,穿過樹林上麵的黑葉子,可是他卻沒有聽到風聲!
這林子裏麵好似被靜音了,什麼都聽不見,他的各路感官好像都被誰從中封鎖住,隻有感覺到魂靈還能產生靈力他才能判斷自己依然活著。
這裏怎麼可能沒有聽到風聲,唯一的可能就是這裏根本就沒有風,魔紫林應該對於外界來說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有風散落進來也實屬怪異,既然沒有風,那是什麼在扯動他的衣擺下麵,是誰晃動邊緣的樹葉,他沒有看,但是他覺得自己像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這一次來魔界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他是闖入者,而不是像以前那樣通報之後受到邀請,所以他比任何都要小心這之間的變化,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幽燁連闖魔界的本事都沒有的話,他所帶著的這些人也就不必要走到天宮想之對抗了,就算他們又一個天動符這也是不夠用了。
他摸了摸自己懷裏的符咒,如果魔界真的如此不講情麵,不給他麵子要故意刁難的話也不怪他在魔界試試這天動陣法究竟是有多大的威力,不過從現在這個局勢上來說,要用到天動陣恐怕就是他們最後的底線了,再對方沒有亮牌之前先展示了自己的底線,這是行兵作戰最忌諱的東西,不到關鍵時候他不得擅用。
他多走了幾步,在自己手心輕輕聚齊一把靈力的火焰,小火焰在幽燁光圈的包圍下並不怎麼明顯,接著,隨著法障光圈的光忽明忽暗的閃動,他輕輕把自己那團小火焰丟到腳下,腳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像是一張咆哮的大口,一個勁想要吞噬掉站在土地上的人們。幽燁把光放下去的地方卻一下被照亮,之間仿佛有透明的東西慢慢的爬行,因為幽燁這一把火忽然的飛來,而露出了一股難聞的焦味!
接著有東西飛快的拉扯過樹枝飛過去,不用心看就隻以為是一陣風刮過去了,幽燁一下就證實了自己所想,他就知道這裏麵一定有些什麼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