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明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長大了,翅膀就硬了的兒子。
“景瑜哪裏配不上你!你卻偏偏要找一個離過婚,還名聲那麼不好的女人!你是在給我們顧家丟人你知不知道?!”
顧彥深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卻陰沉著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逼問道,“她在哪兒?”
“你小子還想幹什麼?!”顧言明幾乎氣得背過氣去,指著他的鼻子大喊。
出了這樣的事兒,顧言明已經猜到他會拿景瑜開刀,跟顧老爺子商量好了,於是便將景瑜藏了起來。
顧老爺子一心想讓景瑜進他們顧家做孫媳婦,顧言明尊重顧老爺子,一如當年顧彥深尊重顧言明一樣。
但是,也是曾經了。
顧彥深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大步離開了顧家,隨後上了車,眼睛已經透露出一股凶光,低吼道。
“查,給我查!看看她到底去哪裏了,查到以後馬上給我帶過來!”
周末坐在駕駛位,馬上應聲答道。
顧彥深望著窗外,眼神像一把利劍一樣射了出去。
天氣也陰沉著,像是要迎來一場暴風雨似的。
葉琳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了,卻也沒有心思去工作,張敬文怕她在家裏憋出什麼病,想著讓她投身到工作中,至少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她不願意,隻想每天窩在家裏,沉浸在悲傷中久久不能自拔。
顧彥深不知道去了哪兒,她一直沒有找他,甚至每次一想到他,心裏都絞著疼。
在這個節骨眼上,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他卻一走了之,看來他對她的感情,也不過如此吧。
她冷笑,突然間厭倦了這間屋子,哪裏都讓她有些不順眼。
別墅裏的客房很多,這一間是顧彥深的主臥,她看了一眼,心頭是難以控製的們痛感,良久,她緩緩打開衣櫃,拿出自己的衣服。
一件一件地疊起來,裝到箱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以後,她拿著箱子,走到了走廊盡頭的一件小臥室。
既然他不想看見她,她搬走便是了,想著等到他回來,她甚至可以跟他說一聲就搬離他的別墅。
街頭巷尾,她開始不著家,流連於各種娛樂場所。
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地消瘦著,就這麼幾天,幾乎瘦成了皮包骨,那本來就弱不禁風的身體,現在似乎吹一口氣都直接能被吹倒似的。
——金碧輝煌——
喝醉酒的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夜晚遊蕩到這裏,看著那熟悉的四個字,腦海中浮現的是當時顧彥深帶著她,跟他的朋友們在這裏一起快活的畫麵。
對,朋友……白敬軒和陸少時,她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們了,也不知道白敬軒的店怎麼樣了。
她胡思亂想著,鬼使神差的踏進了金碧輝煌的大門,還沒等走進那件屬於他們的房間,便一頭撞上了一個男人的懷裏。
她抬起頭,喝了酒的她腦子有些不清楚,直愣愣地看著眼前陌生的男人,“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