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深和長發女人都沉默,隻留一個非常尷尬的醫生。
這一邊是隻手遮天的顧少,另一邊又是白家的大小姐,他哪邊都不敢得罪啊,生生急出了一頭的汗。
“這樣,白小姐,再給我兩分鍾時間,我這邊馬上就好,你看可以嗎?還是說我給你找個不錯的醫生過來給你包紮一下。”
那短發女人還想上前理論,被醫生口中的白小姐一把攔住了。
她看了一眼抱著小女人的顧彥深,淡淡笑了一下,眉眼間盡是風情,接著對醫生道。
“沒事,我在外麵等一會就行了。”
醫生跟著鬆了一口氣,繼續給葉琳上藥。
白小姐在短發女人的攙扶下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坐下了。
“你跟她……認識?”葉琳抬起頭,看著身邊的顧彥深。
那分明是不太正常的眼神,可是她從未聽顧彥深提起過,也沒有見過她。
顧彥深的喉嚨動了一下,接著從嗓子眼發出一聲,“嗯”。
之後就再也沒有做出什麼解釋。
葉琳咬了咬唇,也沒有再問什麼。
沉默著上完了藥,直到最後全部都解決完了,葉琳的頭發幾乎已經被汗水給打濕了,整張臉像是被水浸泡過了一樣。
葉琳因為疼痛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手指被紗布纏住。
“辛苦了。”顧彥深對醫生點了點頭,接著將她打橫抱起來,讓她緊緊地摟著自己的脖子,朝外麵走去。“走,回家。”
葉琳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發紅發腫的雙眼,把頭深深地埋在顧彥深的脖子裏。
走廊裏白雪倚靠在長椅上,腿上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著血,但是已經不多了。
“進去吧。”顧彥深路過她的時候,偏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白雪被短發女人攙扶著,雖說是受傷了,但是那張精致的臉上並沒有一絲因為疼痛而扭曲,相反是一種悠然的狀態,好像流著鮮血的腿不是她的一樣。
這讓葉琳徒生出一種感覺,就算這個女人的手指像她一樣都被燙傷,甚至是斷掉,她可能都不會皺一皺眉頭的。
而自己被顧彥深抱著,小小的一團蜷縮在他懷裏,倒是有一點讓她不好意思了。
“你女朋友?”白雪瞥了一眼在他懷裏縮著的小女人,隨意地問。
“妻子。”
顧彥深看了一眼懷中的葉琳,薄唇淡淡吐出兩個字。
白雪微微怔了一下,然後鮮紅的嘴唇扯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那種漫不經心的表情,讓葉琳突然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但是,她想不起來從哪裏見到過了。
醫生說的是對的,那藥膏上了以後很痛,但是過了一會藥性就發作了,她現在隻感覺到手指的地方涼颼颼的,但是不怎麼疼了。
人在承受痛苦的時候,就沒辦法思考,疼痛會讓人的大腦陷入一種停滯狀態。
所以在來的路上,她根本一點想問顧彥深的心思都沒有,一路疼到流汗。
而現在,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以後,她捋了捋思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