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默居然紅透了臉頰,我幾乎是目瞪口呆,在這樣發達的二十一世紀,居然還會有這麼純情的男人,還真是稀有動物。
這種男人應該向國家申請,掛牌保護了。看一眼還要奉上昂貴的門票才是!
看見他的窘態,我實在是無法把此時的他與會場上那個完美的男人連接在一起,唉天意弄人啊!上天果然是公平的。
尷尬的擺擺手,“沒事的,若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的。”本來就不想知道,剛剛犯賤的發問隻是為了調解一下氣氛。
“我沒有不想說,隻是一提起她,這裏就會很痛。”看著他手捂住的左心房的地方,我竟被震驚的有些說不話來,這個男人,真是,真是太誠實了。
不用告訴我的,其實我並不是很想聽的,可是看見他這麼認真的份上,我還真是不忍心打斷他的回憶。
“哦,那她一定是一個很溫柔的人。”我符合著。
陳默失笑的搖搖頭,“不,她並不溫柔。”不溫柔?我狐疑的看著他一臉陶醉的表情,真是感歎啊!這個世界果然有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總是凶巴巴的,遇到不公平的事情總會大吼大叫的,如果有人和她打仗的話,那存是自討苦吃,有人和她吵架,就算是兩個小時她也奉陪。”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啊?藝術家的腦子都有點問題嗎?這樣的女人哪有什麼可取之處啊?此時的我根本來不及細想,我也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買東西也總是貨比三家,比到最後還是買了最貴的那一個,然後就開始了斷糧的行為,來彌補自己的荷包損失慘重。”
這樣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大腦啊?
“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睡懶覺了,如果還在睡夢中就被人叫醒,她一定會有很大的床氣,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
這點和她還真是很像,不給予評論。隻是現在在她的眼裏來看,這個女人沒有一處是好的。抱著小小的希望,“那她很漂亮嗎?”
“別人都說她很漂亮,可是在我的眼裏她不是很漂亮,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最特別的一個。”讓他愛的那樣洶湧澎湃,止不住的想去愛一輩子。
啊?這是什麼鬼答案?一定是很醜,才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別人說很漂亮,他卻認為並不漂亮,肯定會為了不在他人麵前失了麵子,才這麼說的,虛偽啊!“那她現在去哪裏了啊?”
去哪裏去了?陳默沉思,久久未說一句話,隻是那種穿透力的眼神又出現了,我隻能一個勁的,拚命的搓掉我兩隻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個男人真是的,怎麼這麼邪乎啊?“那個,我想……”再次抬頭看向他時,我幾乎要跳腳了,搞什麼啊?這麼大的男人了,怎麼又哭了?一點男人的擔當也沒有啊?
“如果你遇見了她,請你幫忙轉達,我真的很想她,想到心痛的無法呼吸了。”他說的誠懇,甚至是帶有絲絲的悲痛。
“你說什麼?叫我傳達?”羅織允兒驚異的指著自己發問。搞什麼鬼啊?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好不好?她上哪裏去傳達啊?
果然,搞藝術的腦子八成是有毛病的。
陳默微垂著眼瞼,磁性的嗓音幽幽傳來,“即使你不願意也沒有關係。”微微勾起唇角,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差點就讓羅織允兒的母愛就要散發了。
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你的事情是我的事情,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兄弟,你一句話,說吧!暗暗的拍拍胸口,好險啊差點就要意氣用事了。
“不是我不幫,而是……”看著他抬起頭,我幾乎感覺自己突然啞掉了。
那是怎樣的一個眼神,竟是如此的觸動她的心?飽含了世間滄桑,孤寂,還有一種深深的愧疚,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的眼裏,深深的,深深的,好像要看透她的靈魂一樣。
每多看一看,那種狼狽不堪的疼痛就加深了一分,不由自主的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覆在了他悲痛的臉頰,被那一雙神秘危險的湖泊深深的吸住了,淪陷,再淪陷……
淚水,就那樣不由自主的滑落,一滴一滴,滴在了他緊握住的拳頭上,深深的灼熱了他的皮膚。想握住她的手,鬆了又鬆,收了又收。徘徊不定,猶豫不決。
不知是感動,還是覺得不妥,更或者說是在隱忍著什麼?
陳默迷茫的目光漸漸的有了焦距,靜靜的看著她的臉,一絲沉痛劃過胸口,他還是忘不了那個燦爛的笑容,悲傷的表情,不服輸的性格。那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存在是充滿著幸福。如果能一直守著她,那世界該有多麼的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