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雎兒不知道蔣蘇徽用了什麼辦法,真的讓褚遇之答應拍攝雜誌封麵了。無論她怎樣問,阿蘇也不告訴她,隻說讓她努力。她是知曉阿蘇的性子的,不想說的事一個字都別想聽到。大概不想她知道太多,有所顧慮吧。反正他已經答應了,還讓她明天去找他,這就夠了。
翌日,本來她要按照前天的裝扮打扮的。阿蘇告訴她不用這樣。向來是相信阿蘇,雖然有疑慮,還是換上了平時的衣服。甚至,女人都是愛美的,言雎兒在劉海那裏夾了個櫻桃發卡,齊肩的頭發放了下來,挑了件淺黃色的及膝連衣裙。添了幾分活潑俏皮,襯得娃娃臉更加可愛。
他見到這樣的她似乎沒有一點驚訝,也沒有問她。隻是一句不冷不淡的“來了”,仿佛那日一切不曾發生過。
“先坐吧,既然懷了孕,勞累總不行。”
言雎兒臉一陣通紅,那日說謊騙他,他竟然真的相信了麼?可,今日的裝扮,很明顯那天說的是假話。陰晴不定,摸不著頭腦。隻能硬著頭皮演下去了。
“哦,對對,謝謝褚先生關心。”
抬頭望了望,繼續做手頭上的事。“雎兒,不用這麼客氣,既然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會負責。叫我遇之就行。”
納尼?他說他是孩子的父親?她連孩子都沒有,哪來的父親?難道是阿蘇說了什麼,讓他以為她懷了他的孩子,這樣想就講得通他突然接受封麵拍攝了。
“沒關係,你能接受我們的邀請已經很感激了。孩子,你不用自責,我也不需要你負責的。”這是大大的真心話,隻要幫他度過7月28日的劫,她保證以後離他遠遠的,不再招惹他。
“叫我遇之。”斬釘截鐵。
“褚先生,你——”這也轉變太大了。雖然她是挺想和他有親密的關係,突然這樣,還是因為一個沒有的孩子,無力適從了。
邁步走向她,漸漸靠近。俯下身子,把她逼到沙發的角落。用力捏著她的肩膀,“怎麼,雎兒不喜歡這樣叫嗎?你叫我褚先生,以後我們的孩子怎麼想?”
聽到我們的孩子這幾個字時,言雎兒莫名想哭,如果今生可以和他孕育出一個可愛的小生命,讓她這一刻死在他懷裏她也情願。心暖了一下,“遇之——”
說不清聽到她淺淺地喊他“遇之”時的心情,隻是有種不曾的感念,從前除了他的母親在他幼時柔柔地叫他“遇兒”,他不曾讓別人喊過更親密的稱呼。這些年,他早就習慣了別人口中的“褚總裁”“褚總”“褚先生”的稱呼,小丫頭今日的青澀怎的掀起了他心中的柔軟,下意識地,就允許她喊他字。也許是學西班牙語的緣故,她的口音有種特別的俏皮,倒是喊他“遇之”時末尾有種意猶未盡,柔情似水,帶著點吞音,像是要把他吞到骨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