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府不大不小,這個消息很快就傳的人盡皆知,各懷心思,都想謀個好去處。
張氏隱隱有了獨大的架勢,餘相也抽空會來看望看望張氏。隻不過再說起那些山盟海誓,張氏已經過了這個年歲了,聽上去就像是個笑話。
不日,知意那邊就傳來了喜訊。
張氏聽聞,也隻是淡淡一笑。可各位姨娘們就沒張氏這麼淡定了,她們不如知意會伺候男人,身份卑微,而且膝下無兒女。於是,跑得很勤快,都是來張氏的院子的。
誰不想攀上張氏這棵大樹,然後趁著知意有孕的時候,勾搭上餘相。
張氏也沒辜負眾人的希望,分別給大家都安排了機會,至於能不能留得住餘相,還不是各顯神通。
餘府熱鬧非凡,可餘宜人已經喬裝打扮,偷偷的溜了出來。
再過兩日,就是張氏的壽辰了,她自然不會大張旗鼓的舉辦,餘宜人就想要挑個稱心的禮物送給她。身邊隻帶了一個小丫鬟剪秋,兩個女娃娃一身男裝,看上去倒也可愛。
剪秋常年陪在餘宜人身邊,鮮少出府看看,東張西望的,全是稀奇。“公子,你看看這個糖葫蘆。”
伴隨著清晰無比的咽口水聲音,餘宜人抬頭看見那糖葫蘆。“怎麼了,快走吧。要是回去讓娘發現了,少不了你的板子。”
“小姐。”剪秋立即改口,“公子,你不會讓小的挨板子吧。”
“這可說不準。”餘宜人笑了笑,邁開步子走到對麵的梳寶齋。別看這張氏打扮樸素,其實是早些年首飾被柳氏拿走了,她也喜歡打扮精致,不為悅己者容。
剪秋好不容易把目光從糖葫蘆身上收回來,快步跟上了餘宜人的步伐。“公子,等等我。”
梳寶齋,顧名思義。架子上擺放的都是首飾,每一件都讓人眼前一亮,看得人眼花繚亂。做工精細,樣式也好看,多少千金貴女、名門夫人身上都有幾件。
然而這些傳聞,都和餘宜人毫無關係。她甚至都沒聽說過梳寶齋,更別說身上怎會有梳寶齋的東西。
掌櫃的見餘宜人衣著樸素,小小年紀的,也就沒怎麼在意。估摸著是誰家的孩子走錯地方,跑到這裏來玩耍了吧。使了個眼色,示意手下趕走餘宜人。
這手下長得人高馬大的漢子,一臉的凶悍,“小娃娃,快走,這不是你應該來玩的地方。”
餘宜人小臉上毫無畏懼,挺起胸脯,反問道:“怎麼,你們梳寶齋不迎客嗎?”
“當然迎客,但是小鬼頭,你有銀子嗎?”
“自然是有的,但是也得看看你們梳寶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我看上的,才能拿走我的銀子不是?”
那漢子笑了,“好有趣的娃娃,你來看看,看中了什麼告訴我。”說完就放餘宜人進去了,然後對麵掌櫃的指責,憨厚的笑了笑,“掌櫃的,人家來了也是客,身上有銀子的。”
掌櫃的看著漢子的憨厚笑臉,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得了得了,你就幹不成什麼事兒。”
餘宜人聽了,也是覺得兩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