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隻是湊個熱鬧,你要是喜歡,我們去捉隻小兔子給你。”雲成章自詡清高,好讀書,要不是他爹要求他來的,讓他結識一眾皇子,他架不住他爹的要求,否則是不會跟他們有任何交集。聽見餘雪霏這麼說,順理成章的給了自己理由離隊了。
周遭一片綠意,春色正濃,灌木叢中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馬蹄踏過,靜了一時,很快繼續響動起來。
兩人坐在馬背上,看似和睦溫馨,實則尷尬無話。準確來說,是餘宜人覺得尷尬了。
“你好像很怕我?”易堔忽然問起,不是好像,而是確定,她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覺得手足無措。
餘宜人幹笑兩聲,“沒有。”那鮮血的滾燙似乎還在臉上灼燒,見到易堔,至今還是記憶猶新。她曾經見過易堔是如何辣手摧花,好好的一個美貌姑娘,就被易堔削成人彘。
“真的沒有嗎?”易堔微微俯身,將懷中的餘宜人緊緊圈著。
她被他的氣息包圍著,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看著眼前無害的易堔,誰能想到他以後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呢。
聽見易堔的問話,隻好重複一句:“真的沒有。”
“那就好,我不喜歡你害怕我。”易堔輕笑幾聲,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我們下來走走吧,這裏不太遠,應該沒有野獸的。”餘宜人迫切的想要結束這種尷尬,他的親密,讓她不知所措。
易堔利索的下馬,抬起手掌,笑容更甚春風,“下來吧。”
要是慕容雪在此,不知道得是多麼羨慕,她從未見過易堔這麼常笑,更沒見過他笑得如此好看。
皆說易堔是無情之人,卻不知他是薄情之人,將所有的情給了一個不可能的人,怎麼還會有多餘的情可留?
餘宜人晃了晃神,鬼使神差的握緊了這隻手,撲進他的懷中。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腳已經落地了。臉上染上一層緋色,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易堔心情明媚,牽著馬跟在她身後走著,眼角的餘光從未離開餘宜人半步。
高高灌木叢,綠木成群,雜草已深,將餘雪霏嬌小的身軀隱藏在林中深處。她追了好一會兒,氣急敗壞的說著:“成章哥哥,兔子跑那邊去了,你快點拿箭射它。”暗中留意到了不遠處的餘宜人兩人已經停了下來,在林間溜達很是悠哉。
雲成章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順著餘雪霏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高高的灌木叢,並未看見有什麼兔子。喘了幾口氣,疑惑問道:“在哪兒?”
“就在這裏麵,成章哥哥拿箭射它,把它嚇出來。”
聞言,雲成章對準了灌木叢射了幾支,可不奏效,別說兔子了,連一撮白毛都沒看見。旁邊的餘雪霏急了,指著餘宜人的方向說道:“成章哥哥,我看見兔子朝那個方向過去了,你快射它!”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