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宜人沉默了,雲成章笑了。
“我不是要拆穿你什麼,隻是證明了一下。”曾經他以為餘宜人為了權勢,會不惜一切代價。隻是沒想到,他疼愛了這麼多年的餘雪霏才是這種人。
真的是,可笑至極。
餘宜人見路程走了一半,已經出了皇城,到了郊外樹林。於是,說道:“多謝雲公子了,我已經快要到了。”
平常的時候偶爾還會有一兩個人出來走走,但是現在忙著看熱鬧,郊外樹林內也就沒有多少人走動。
因此,雲成章有些不放心,但還是獨身原路返回。
餘宜人見雲成章走遠了,這才折路而返,走到剛才的岔路口,朝著另一條路口拐了進去。不是她信不過雲成章,而是保險為妙。
雲成章回到皇城之後,途中撞見一女子,女子容貌嬌美,身姿婀娜,她順著雲成章手上的力道起身,看清了他臉上的恐怖傷疤,微微一愣之後,緩緩而笑。至於他們的故事,那都是後話了。
走了好一會兒,餘宜人這才來到了忘憂湖。忘憂湖畔的金桂樹長得跟易堔一樣高了,十月已到,金桂芳香四溢。金桂樹旁立著的,可不就是餘宜人朝思暮想的易堔。
忽然想起金桂的傳說,不由笑道:“原本吳剛去受罰的,怎知這可是開恩了。”守著寒宮的仙子,就算桂花樹如何伐不盡,想必甘之若飴吧。
易堔猛然回首,看著那嬌笑的小女人,臉上的寒冰融化成了春水。“我願做吳剛,守你一生一世。”
傳聞金桂還有個花語,永伴佳人。起因正是餘宜人口中說的吳剛,還有那月宮的仙子。
“我可不敢比嫦娥。”餘宜人笑著,徐徐走來。
他不是吳剛,她也不是嫦娥。
聞言,易堔揶揄道:“我不曉得嫦娥,我隻曉得餘宜人。”
“這嘴皮子忽然會說了,是不是在外麵偷偷練了?”
易堔有模有樣的說道:“哄好了夫人開心,這才是正經的事情,我當然得多加練習了。”
餘宜人揚眉,“找誰練的?”
見餘宜人止步不前,易堔流星大步走了過去。大掌托在她耳後,湊到她的鼻尖,呼出的熱氣噴入她口中,說道:“那請夫人驗收。”說完,含住她晶瑩的雙唇,撬開她的貝齒,在其中迎刃有餘。摟著她不堪一握的腰身,順勢而下,拖著臀部將人抱了起來。靠在桃花樹上,口中的炙熱迫切的想要讓對方明白自己的愛意。
“易堔。”餘宜人因嬌羞而不滿的叫了一聲,到了易堔的耳中,卻成了淬過毒的催情散。
桃樹濃密,綠草已深,將兩人的身影完全遮掩。或許真是如此,易堔才更加的肆意妄為。不過,兩人吻到忘情時,也顧不了周邊的動靜了。
長吻之後,兩人依偎在一起,躺在草地上,十指交纏。
易堔從懷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交到了餘宜人的手上。“這是陛下賞賜給我的,你收好了,留在身邊防身。”
“防身?可是我又不會用。”餘宜人接過匕首,看了兩眼,刀鞘十分精致,鑲嵌了好幾顆寶石。匕首出鞘,寒光傾瀉。“好鋒利的匕首。”
易堔攏了攏餘宜人額角的碎發,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她的額頭,“要不是好東西,也不會送給你。”
她愜意的在易堔懷中拱了拱,問道:“陛下好端端的,怎會賞賜一把匕首給你?”
易堔滿不在意的說著:“見你缺一樣防身武器,陛下的這把匕首鋒利無比,而且很是精致小巧,很適合你。”她身邊危機四伏,多件防身武器也是好的。
“所以,你找陛下要了這匕首?”餘宜人頓了頓,說道:“你才回來,會不會被陛下認為是居功自傲?”
易堔道:“你放心,陛下不會這麼覺得。”
他當然不會說,皇帝要賞他的時候,他什麼也沒要,就要了這把匕首。其實這把匕首並非價值連城,隻不過是皇宮中的一件物品罷了。所以皇帝不會對此疑心不滿,而是十分高興的賞給了易堔。
餘宜人擔憂的說著:“這麼做終究還是不好的,要是陛下多想,那不就是得不償失嗎?”
“陛下答應我可以轉贈她人,一個趨名逐利的臣子和一個隻顧兒女情長的臣子,你覺得哪個會讓人更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