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知道,但是天色的確不早了,娘再不去休息,可就直接到了明日了。”
張氏無奈道:“好好好,你不聽我囉嗦,我這就回去了。”
“娘,是阿岩困了,我們快回去睡覺吧。”一旁的餘子岩賴在張氏的腿上,為了證明自己的可信度,還特意打了好幾個哈欠。
母女兩對視一笑,張氏就帶著餘子岩回去了。
夜色暗沉,燭火熄滅,整個餘府徹底籠罩在黑夜之中。竹林中黑影一閃而過,偷偷潛入了餘宜人的房間。床上的餘宜人還沒入眠,聽見輕微的動靜,睜開眼一看,見屋內突然多出一道黑影,被嚇了一跳,正要張口尖叫,就被黑影捂住了口鼻。
那黑影的衣袖上好像塗抹了什麼東西,餘宜人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黑影抱起她,確定四周無人,這才朝著餘府的小門走了出去。
李韻兒在此處等候多時,見人來了,這才放心了下來。“你趕緊走,切記,不能讓餘宜人活著回來。”
“夫人放心。”黑衣人隻回答了李韻兒四個字,隨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另一撥人也衝著餘府而來,與抱著餘宜人的黑衣人正麵撞見。這黑衣人頓時納悶了,“怎麼回事?難道還派了別人?怎麼這麼多人?”明明說好的,此事不方便讓太多人出手,怎麼一下子就反悔了,而且派出了這麼多人。
豈止是言而無信,這不是耍他嗎?!
“把人放下,你可以走。”
黑衣人怒道:“搞什麼,這明明就是我的生意,怎麼我已經把人偷出來了,你們就搞出這樣的名堂。實在是毫無信用!我的銀子呢,你們給了我銀子我才能走,這都是說好的。”
為首的人使了個眼神,手下上前奪人。兩方爭執不下,便開始打鬥了起來。那黑衣人是個練家子,功夫倒也不弱,抱著餘宜人還能在兩人手下的刀劍之中,還能做到迎刃有餘。
見此,更多的人衝了上來。
兵器的撞擊聲驚醒了很多人,隻是他們關緊門窗,對此避之不及罷了。
漸漸的,黑衣人處在了下風,很快就不敵了。
“等等,你們不是她派來的人,你們到底是誰?”
為首的人笑了,“我不需要跟死人多說廢話。”在他眼中,這個黑衣人已經是個死人了。
“死人?誰死還不一定呢。”
“總之,你們都該死。”黑衣人的身後突然多出了一道聲音,他下意識的回頭去看,正好迎上了鋒利的刀鋒,割破了自己的頸脖。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男人,張了張口,可還未說出一字,就重重的倒了下去。
易堔連忙接住餘宜人,眸中寒光傾出,凝固成無形的冰錐子,似乎是要釘在他們的身上。他應該知道大婚前夕,會有很多人不安分,但是他知道的太晚了,幸好來得不遲。
“他來了正好,送他們下去,做一對鬼鴛鴦吧。”
“是!”
頃刻間,刀光劍影取人性命,腳下已經倒了數人。他冷眼看著為首的人,“幫我帶句話給慕容玨,他的命,我要了。”
那人一聽,急忙轉身正要回去,卻見胸膛已經被長劍刺穿。鮮血順著長劍,滴落在地。
“可我沒讓你走。”
他倒在地上,掙紮了一兩下,然後就沒了氣息。易堔拔出劍,在他背上揮舞了幾下,抱著餘宜人往返的方向而去。
餘宜人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了。她不明白自己為何睡得這麼沉,好像發生了什麼,但是自己並沒有發覺。緩緩坐起,扶著腦袋還有些頭暈。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奴婢怎麼叫你都叫不醒你。”剪秋端著水,“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向來都是按時起床的。”
“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你扶我起來。”餘宜人到現在頭還有暈暈的,身體不太舒服。
剪秋將餘宜人從床上扶了起來,看著餘宜人的不適,並沒有過多的驚訝,隻是說道:“我們的姑爺還真是神了,他一清早就派人送藥過來。好像知道小姐身子不舒服一樣,這還真是夫妻同心啊。”
經剪秋這麼一打趣,餘宜人是斷定昨天晚上出事情了。否則易堔怎會在她醒來之前就送藥過來了,要知道餘宜人隻是一覺睡醒才忽覺頭暈的。
“你去把藥拿來吧。”
“好,小姐你先坐一下,我這就去把藥拿來。”剪秋說完,連忙走出屋子。
不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個小瓷瓶。一壁走著,一壁說著:“姑爺說,這藥是用來聞的。小姐你聞聞看,會不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