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餘宜人這個做法,易江天心中還是不悅的。餘宜人嫁了進來,出嫁從夫,就應該聽丈夫的話。如此嬌聲嬌氣,還以為這裏是她餘府不成?
“可是舅舅,表嫂說了,要是日暮時分表哥還是沒做出選擇,就會跟表哥合離。”林芝扭頭對易堔說道:“表哥,不如這樣,我走,你把表嫂接回來吧。”
易堔暗暗冷笑,若非他聽個一清二楚,還真的以為是餘宜人逼迫她呢。三言兩句就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不懂事的全落在了餘宜人的身上了。
“這像什麼話!宜人實在是過分了,難道連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都無法容忍嗎?這是我易府,不是她餘府!”果不其然,易江天大發雷霆。
抬眼看著易堔,說道:“不要去找她,她難道還不會回來不成?!”
林芝著急的說著:“不可,表哥還是趕緊去找表嫂吧。”
易江天看著林芝如此懂事,隻能無奈的歎道:“林芝,你何必如此,是我對不住你,讓你如此委屈。”
“舅舅,林芝不委屈,還是讓表哥趕緊把表嫂找回來吧。”
醉心樓經過了傲月上次的胡鬧,已經由內而外的重新裝修了一番。餘宜人再次踏入這裏,不由的感慨起來。傲月聽了那些話心灰意冷,現如今已經不知所蹤了。自從傲月走後,南宮嶽夜夜醉酒,許久都不見他了。
“易夫人來了。”一見到餘宜人,小廝當即迎了上來。這家醉心樓是南宮嶽的,他們以前常來,這小廝認得餘宜人也不奇怪。
小廝看了看餘宜人的後頭,“怎麼就您一個人呐?”以往都是成雙成對的,現在怎麼就夫人一個人了。
餘宜人道:“今天就我一個,怎麼了?”她特意甩開了剪秋,剪秋現在還在大街上找不著北,還沒這麼快追上來,也就當然是餘宜人一人。
“沒事,隻是少見,之前易將軍不都是陪著您過來的嗎?”
提及易將軍,餘宜人臉色微微失落。
“那還是之前那個包廂吧。”
“嗯。”
餘宜人點了幾壺烈酒,均是送去包廂。然後在小廝的提醒之下,又點了幾碟小菜,恐她烈酒傷了身。
合上門,餘宜人打開瓶蓋子,聞著這濃重的酒氣,小臉頓時拉了下來。“這都是些什麼東西,怎麼如此難聞。”
“夫人,這可是好東西,既能消愁,還能怡情。”易堔從屏風後走來,經車熟路的摸上了餘宜人的細腰。
餘宜人伸手推開了易堔,“怎麼,將軍這是要消什麼愁?”
“我愁的是怎麼哄好夫人,讓夫人跟我回家呢。”
“回去?有什麼好回去的,我見這醉心樓就是挺好的。你有你的小表妹,權當我們從未有過任何關係吧。”
易堔再度將餘宜人攬入懷中,“我的夫人,難道你還看不見我的心意嗎?”她想要玩,他也就陪著她玩。但是這最後一句話,易堔實在是不喜歡。
“好了,不鬧了。等會兒要是有人過來了,看你怎麼躲得了。”她可是一個人跑出來的,要是發現易堔也在這兒,難免會有所懷疑。
明明就是明媒正娶的夫人,現在卻成了偷雞摸狗的情人一般。易堔張口咬了咬餘宜人的耳墜,表示自己的不滿。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還有那小廝的聲音。
“這位大人,您不能進去啊,裏麵已經有人了,還是請大人去別的包廂吧。”
“你膽敢阻攔本王的路?”
餘宜人正要扭頭去提醒易堔,卻見身後空無一人,他跑的還挺快,連自己都沒發覺是何時鬆手的。
隨後,門開。見到慕容玨,餘宜人是一點也不驚訝。
小廝一臉為難的看著餘宜人,“夫人,小的實在是攔不住啊。”
“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餘宜人抬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結果如同烈火燒喉,滿腔的酒味嗆得餘宜人連連咳嗽。
慕容玨忙走進來,給餘宜人順了順氣,“數日不見,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嗎?”
“我原本隻求一心人廝守到白頭,為何就這麼的困難呢?還以為他會是這個人,沒想到他也不過如此,跟那些朝三暮四的男人有什麼區別?”餘宜人說著說著,抬起袖子拭淚。
“你先別哭,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