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他在,餘雪霏的複仇就有希望!
一日,餘宜人見易堔擦拭手中的長劍,難得的空閑。雙臂鎖在易堔的頸間,貼在他的背上。“你的劍已經很亮了。”
易堔微微勾唇,“等過段時間,就能派的上用場了。”
“這兩國的大事,我本不應該過問的。但是想到兩國的戰爭,定然會牽連許多無辜的百姓。有戰爭的地方,就會有血流成河,顛沛流離。”所以,餘宜人不是很喜歡戰爭,戰爭的傷亡實在是太慘重了。跟後宮的爾你我詐不一樣,那都是私人恩怨,個人的私欲。
易堔放下手中的抹布,雙手抬起手中的劍,劍上映著餘宜人嬌美的容顏。“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和平雖然好,但是戰爭卻是難以避免的。”
“罷了,也就不去感慨這些了,隻要我們能夠安然無恙即可。”其他的事情,他們是無心也無力。
易堔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青樹說他看見餘雪霏跟西涼王的隊伍走了,應該是一道去了西涼。”
“去了西涼?以我對餘雪霏的了解,她不會這麼快善罷甘休的。”餘雪霏是典型的至死不休,她跟著西涼王去了西涼,那自然在其中有什麼目的。
“那不正好?”正好一網打盡,易堔也絕對不會再放過她。
“我就是擔心,西涼王妃是個和善的人,要是餘雪霏真的有什麼目的的話。那麼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接近西涼王,到那個時候,她還會容得下西涼王妃嗎?”
餘宜人在雲跡寺見過西涼王妃一麵,隻覺得那人慈眉善目,而且還是個菩薩心腸的女人。這種女人往往會吃很多虧,尤其是在皇室做王妃。如今多了個餘雪霏,可見她以後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了。
“這些事情,我們管不著,是真的無能為力。”現在西涼已經成了大耀的敵國,易堔要做的事情是保衛國家,而不是管這些深宅之事。
“隻能求蒼天庇佑了。”不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
易堔問道:“你這些天所學的醫術如何了?”
提及這兩個字,餘宜人的小臉上就露出了愁容,“別提了,萬事開頭難。”當時記得住,可是沒過多久就忘了。看來自己並不是這一塊料子,這麼長時間了,隻是跟吳大夫學了一些雞毛蒜皮的東西。
見餘宜人小臉垮了下來,易堔微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沒事,你好好學著,等到了軍營裏,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他會教你更多在戰場上實用的東西。”
“是什麼人?”
“等到見了,你就知道了。”把餘宜人交給此人,易堔還能夠安心些。
“嗯。”餘宜人也不過問,捧著手中的書本又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她現在得多多用功,爭取能夠更多的幫助易堔。
半月之後,果真如餘宜人所說,西涼和大耀的關係土崩瓦解,從盟國瞬間變成了敵國。皇帝派出易堔領兵抵抗西涼,夫妻兩剛剛“和好如初”現在就將要麵臨分離。
臨行前,易江天囑咐了易堔幾句,卻遲遲不見餘宜人出門相送。“宜人可能是不想跟你分別吧,你去吧,兒子別給我丟人。”
易堔隨口說道:“我最丟人的就是有你這個爹。”
話一說出口,易江天的手掌猛的拍了過來,落在易堔的肩膀上,但是他穩穩不動如泰山。易江天心中暗暗歎道:好小子,神不知鬼不覺已經長這麼大了,這麼一巴掌下來竟然紋絲不動,還真是不錯。
“你這個小子,胡說些什麼呢?!真是大逆不道。”
“好,我是大逆不道。這封信給你,記得等我走了之後再看。”易堔甩了一張信封給了易江天,然後翻身上馬趕去軍營。
易江天手中的信封似乎有溫度,在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這個大逆不道的兒子,終於跟他冰釋前嫌了嗎?強忍著眼中的淚意,將信封打開,可看見了信中的內容,氣得他大叫道:“易堔,你給我回來!”
信中寫著:“宜人跟我一起走了,勿念。”
軍隊離開皇城,踏上了遙遙無期的戰途。
這還是餘宜人第一次穿著盔甲,隨著軍隊去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她對外界所知甚少,更不明白外界的寬廣遼闊。上一次離開皇城還是去了荒原的那一次,那一次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外界的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