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繼續勸說道:“王妃,這個白薇夫人分明就是不懷好意,你再這麼置之不理,其後果難料啊。”
聽見侍女仍不放棄,王妃低聲嗬斥道:“好了,這件事情不能再說了,不論如何,害人終害己。還有你,以後也不能有這個心思了。”
見王妃難得的嚴厲,侍女當即閉上了嘴,卻還是沒能忍住擔憂。不是人人都像自家的王妃一樣,一心向善,那個白薇夫人顯然不壞好心。她就是擔心白薇夫人會對王妃不利,可王妃怎麼也聽不進去,這讓侍女怎麼不著急呢。
大軍行了四天的路程,終於到達了便城。這便城地處邊界,正是大耀和西涼的交界之處,原本兩國商業來往密切,故而成就了便城的一片繁華。
易堔等人一到,便城的城主和守將就要為易堔接風洗塵。易堔向來不喜歡這些,再者戰事緊急,推脫了之後就去了解便城的情況。西涼的大軍在城外安營紮寨,經過這幾天的試探,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好像都在蓄勢待發,謀劃更加萬無一失的計劃。
怎料,還是沒能逃過晚宴。
餘宜人換了一身行頭,打扮的灰頭土臉的跟在安大夫的身後,靠著易堔坐了下來。
城主舉杯,媚笑道:“有易將軍在,應該很快就能解決掉這場戰爭了。”
“是啊,易將軍還真是年少有為啊。”守將在此處守了這麼多年,跟城主的關係自然是非同小可。聽見城主這麼說,當下就出聲附和道。
這個時候的易堔麵無表情,跟餘宜人麵前的易堔判若兩人。“但願能如同你們所說,我們也能盡快回家。”
“來,易將軍,那我就先幹為敬了。”說完,城主一飲而盡。
而易堔滴酒不沾,連酒杯都沒碰過。這讓眾人有些疑惑,難不成易堔不愛喝酒?可是軍營裏的人都知道,易堔是會喝酒的,而且喝起來還能喝倒一大片,怎麼今天就突然變了性子?
城主問道:“易將軍,是這酒水不合胃口嗎?”
“不,隻是不想喝。”
這酒席上,還有不喝酒的,這還是頭一次聽聞。要是旁人,城主肯定不悅,但是誰讓眼前的是易堔呢。“也好,這裏不隻有酒,還有歌舞可以看呢。”
話音落下,門口忽然盈盈走來幾個舞女。粉衣舞女們簇擁著一個紅衣舞女到了台上,個個長得如花似玉,尤其是中間的那一個紅衣舞女,長得很是國色天香。紅衣舞女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見了易堔,見到他俊美的容顏,小臉禁不住泛起了紅暈。隨著琴瑟之聲,腰身開始扭動了起來。
易堔目不斜視,連一眼都沒往舞台上移過去。他悠閑的喝著手中的茶,餘光注意到餘宜人饒有興致的看著舞台。“你喜歡?”
“看美人,當然喜歡了。”餘宜人斜著頭,單手撐著下巴,目光像是看著舞女跳舞,實則一直注視著易堔。見到他這模樣,總是忍不住笑意。
“美人?我怎麼沒看見,畢竟在我眼中,我的夫人才是最美的。”
一旁的安大夫輕咳兩聲,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沒想到易將軍肉麻起來,還真是讓人惡寒。
然而易堔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相反笑意愈發的濃厚。
須臾後,餘宜人問道:“將軍,這是懼內嗎?”
“我夫人是個大美人,我怎麼會懼怕呢?我隻是愛!”
安大夫挪了挪屁股,選擇離他們遠一些。這夫妻兩的光芒太大,安大夫怕亮瞎了他的眼。
好在全場的目光都在舞女的身上,夫妻兩說話聲又極小,隻有旁邊的安大夫才能聽見。不然讓太多人聽見了,易堔這個冷麵無情的形象怕是維持不住了。
城主隻能看見易堔在說話,卻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看著易堔毫無興致的樣子,心中不免著急。易堔是個前途無量的男人,要是能跟他沾親帶故的,在皇城那一邊,自己也好方便。但是這易堔好像是柴米油鹽不進,實在是讓他沒有法子。
他看向守將,而守將還在欣賞舞姿,並未注意到城主的眼神。
終於,一舞畢,舞女散開,唯有那紅衣的舞女還站在舞台上。“城中百姓正在遭受戰火摧殘,多謝將軍們來此抗敵,小女子祝各位將軍旗開得勝,早日逼退西涼大軍。”
城主道:“好了,穎兒啊,快來見過易將軍。”然後對易堔說著:“易將軍,這是小女穎兒。”
餘宜人微微一笑,看來又有女人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