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有一天,她要把這一切通通討回來。她會風光無限的回到皇城,將餘家的人打入萬劫不複之地。唯有這樣,才能死而無憾。
穎兒覷見餘雪霏的臉色變幻莫測,頓時也安靜了下來。她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恨意,這種恨意是在餘雪霏身上散發出來的。見餘雪霏如此,心中雖有好奇,她和餘宜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她如此憎恨餘宜人,但是穎兒不敢開口問起一句。
這個女人她爹都禮讓三分,沒有她的允許,城主連碰她一根手指頭都不敢,更何況是穎兒呢。
這個時候,餘雪霏臉上已經恢複了常色,“短時間內,你還是不要去找易堔了。”
“可是。”
穎兒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餘雪霏嚴聲打斷了:“沒有什麼可是,我說的話,難道你還不想聽了嗎?”
說完,餘雪霏冷冷看了一眼穎兒,然後轉身離開了。穎兒抿了抿唇,側頭吩咐身邊的丫鬟,說道:“你派人去到皇城打聽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她總是覺得,此女子會給城主府帶來前所未有的災難。
易堔回到軍營裏,把軍營中有人泄露行蹤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親信,並派他調查此事,另外又派人去調查城主府。今天的“巧遇”穎兒,倒是讓他明白了,這不僅是軍營裏有人走漏消息,而且城主府一定還有什麼人是自己忽略了的。
這還真的得多謝穎兒的弄巧成拙,不然易堔還不知道軍營中還有別人的眼線。隻不過易堔單純的想著清除這些眼線,卻並沒有懷疑到城主的身上。
“將軍,西涼那邊還是沒有什麼動靜,難不成我們就這麼一直等下去嗎?”
“你著什麼急,他們想要拖延時間來恢複勢力,我們也能在這段時間內休養生息。”關鍵是,易堔覺得齊中天應該已經派人混入軍營了,要是這個時候有什麼動作,會把自己陷入被動甚至是絕境之地。
時間,易堔等得起。
“屬下隻是覺得太奇怪了。”這拖拉的風格,貌似不是齊中天應該會做的事情。
易堔說道:“好了,你去辦我交給你的事情就行了。”
“是。”
路過傷兵營,易堔還是直接走開了。他知道餘宜人就在裏麵,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這個時候顧不上兒女情長。
餘宜人將沾滿鮮血的繃帶放入水盆中,然後端著水盆,朝著角落裏的安大夫走去。眼角餘光掃過四周,確定大家都在休息,於是輕聲對安大夫說道:“安大夫,我看你這幾天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不如你還是去看望一下袁漫漫吧。雖說不能做些什麼,但是你至少也能圖個安心。”她是見著安大夫總是失神,於是提出了這個建議。讓他去看一眼袁漫漫,回來的時候至少能安點心,不至於這麼粗心大意了吧。
“這樣不行,我不能這麼做,這裏還需要我。”
“現在已經換好藥了,等會兒我會回去曬好藥材,把這些都清洗幹淨。你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不要在浪費時間猶豫了。”明明自己那麼擔心袁漫漫,餘宜人是不知道其中感情是什麼,但是他這個狀態,實在是讓人擔憂。
話說到這裏,餘宜人端著水盆回去了。
安大夫從角落裏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去看望袁漫漫。覷見安大夫的背影,餘宜人也隻是淡淡回過頭,然後繼續忙活起來。
他去了袁漫漫的家裏,隻能看見一群嬉鬧的孩子,詢問過後才找到袁漫漫已經出去多時了,而自己則是撲了個空。垂頭喪氣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卻意外的看見了穎兒和袁漫漫爭執著。
“你要幹什麼?!”袁漫漫被丫鬟抓住了手腕,有些吃疼的想要甩開她。但是這個丫鬟生得虎背熊腰,力氣實在是大得很。
穎兒一改臉上的嬌柔,露出了本來的麵目,“袁漫漫,我對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反而是愈發的放肆了。你可知道,這裏是便城,我爹是城主。你現在就像是一隻喪家之犬,竟然還有膽子在我麵前囂張。”
“你以為自己比我好的哪裏去?不要臉的女人,湊上去易哥哥也不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