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她不怕,她怕的是在死前沒能殺了餘宜人報仇!
“是嗎?可是餘宜人現在還好好地活著。”
“所以,你的命暫時保住了。”他冷著臉,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的餘宜人。
餘雪霏一愣,湊到這個男人的麵前,雙手擱在他的肩膀上,媚眼如絲。“這麼緊張做什麼,難不成你真的覺得我會是吃了她?我要是想吃,也是要吃了你呀。”
“可我,並不想吃你。”這個男人顯然並不吃餘雪霏這一套,無情的把餘雪霏推開,無視她的輕聲細語。
餘雪霏麵色一冷,“好吧,那餘宜人就交給你了,可千萬要看牢了她。”可不要給她鑽了空子,不然餘雪霏可顧不了齊中天的陰謀詭計。
易堔帶著人不停的在城中搜查,都沒有找到一絲關於餘宜人的消息。她好像就突然人間蒸發了,讓易堔找不到她了。
這種感覺讓易堔極其不爽,實際上弄丟了餘宜人,他就格外的狂躁。近日來,連一個安穩覺都沒有睡過,隻要一閉上眼就能看見餘宜人備受折磨的樣子。
如此,讓易堔怎麼睡得著呢。
“將軍,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胡忠忍不住勸道。
餘宜人失蹤的這些天以來,易堔是夜不能寐,茶飯不思的,這樣下去,餘宜人沒找到,自己的身子都會承受不住的。
“不信,我還得去找找看,宜人現在就在等著我去救她呢。”不見她安好,易堔說什麼也睡不著,吃不下。
胡忠知道了餘宜人的身份之後,也是倍感驚訝,隻覺得這對夫妻實在是胡來。但又不得不感歎他們夫妻的感情深厚,更是驚歎餘宜人身嬌肉貴,也能跟他們一起吃苦受累。見易堔如此著急的模樣,隻能無奈的勸道:“將軍,你要這麼繼續下去,別說找到夫人了。你的身體要是累垮了,就算找到了夫人,夫人看見你這麼模樣,那夫人也是得多麼傷心啊。”
“那個城主可招出了什麼來?”易堔對胡忠的勸言是置之不理,他知道胡忠說的道理,但是他又何嚐不是想要休息好了,再去尋找餘宜人的蹤跡。但是自己隻要一想到餘宜人在餘雪霏手中受苦,易堔就遲遲不能入眠。
胡忠說道:“城主沒有說出什麼具體的東西,不過聽他說的話,貌似是懷疑夫人和將軍毒害了穎兒小姐。”
“他既然這麼說,那麼定然是有人在誤導他。”穎兒跟他們無冤無仇的,他們又為何要毒害穎兒呢。穎兒到底是不是他們毒害的,易堔心中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說,絕對是有人在誤導城主,利用城主的怨恨,導致了今天發生的一切。
這個人,不是餘雪霏還能是誰。
胡忠低頭,滿是不解和疑惑,問道:“有人在誤導城主,那麼此人到底是誰?是不是跟劫持夫人的人有關呢?”
眼下,隻有這樣才能解釋清楚了。
“走。”易堔調轉馬頭,朝著城主府走去。軍營裏沒有大牢,也沒有刑具,這人自然而然就關押在城主府的大牢之中。或許城主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做的大牢,竟然還會有一天用來囚禁自己。
還真是,造化弄人啊。
大牢內陰暗潮濕,時不時的還能聽見老鼠吱吱叫的聲音,還有剛剛下過大雨的滴水聲。
易堔穩步走至城主的麵前,此時此刻的城主頭發蓬鬆,衣衫襤褸,毫無昔日的威風,實在是狼狽至極。易堔俯視著城主,冷聲問道:“餘雪霏到底在哪兒?”
“你不是很厲害嗎?那你自己去找啊。”城主嗬嗬的笑著,顫抖著肩膀。
易堔冷冷的睨了一眼城主,忽然仰天長笑。這笑聲來得太過於突然,讓胡忠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動怒嗎?怎麼自家的將軍笑得很是開心啊?
“你笑什麼?!”城主有些怒氣了。
“我當然是在笑你了。”易堔說道。
城主猛地抬起頭,“你笑我?你為何笑我?你的妻子現在落入了餘雪霏的手裏,你怎麼還笑得出來?!”
易堔命人打開鎖鏈,然後慢慢的走入牢房之中,一壁走著,一壁說道:“我笑得出來,那是因為你愚蠢至極。被自己的殺女仇人利用了,還在幫著她承受皮肉之苦呢。”
“你胡說!”城主下意識的反駁道,他不肯相信易堔口中的事情。
“我胡說?隻是可惜了穎兒姑娘了,她還以為自己死後能讓她的爹爹給她報仇,沒成想自己的爹爹是如此的不成才,竟然被仇人利用了。你說說看,穎兒姑娘死後,會不會死不瞑目啊?”易堔慢條斯理的問著,臉上的焦急和煩躁已經漸漸褪去,隻剩下臉上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