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尖叫充滿驚慌,很顯然是遇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這家店定然有什麼古怪,但是袁漫漫可不想摻和進來。環顧四周無人,轉身正要離開這家胭脂鋪。突然之間,嬌軀一頓,然後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腰間忽然多出一雙手來接住了她,在她毫無知覺的時候,身後竟然站著一個男人。
餘雪霏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冷笑著看著暈倒的袁漫漫,漠然說道:“真是個多事的女人。”
“姑娘,這女人怎麼處置?”
“把她丟下去,給餘宜人做個伴兒吧。”
袁漫漫醒來的時候,在微弱的燭光下看見了餘宜人的臉,頓時大吃一驚。這個女人怎麼在這兒?難怪見易堔這幾天四處在尋找什麼,恐怕就是在找這個女人吧。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出來,隻說是搜查盜賊。
這消息,保密的夠嚴實呀。
見餘宜人還在昏迷不醒,袁漫漫想要叫醒餘宜人,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而且嘴巴還被堵住了。無奈之下,隻好蠕動著身子,慢慢的朝著餘宜人的方向挪去。
這時,上方投下一道光線,然後餘雪霏走了下來。睨了一眼袁漫漫,大步走至餘宜人的麵前,抬起腿狠狠的踹在餘宜人的臉上。“餘宜人,你醒醒啊。”
這一腳下來,餘宜人還在昏迷著,一點清醒過來的征兆也沒有。餘雪霏連連踹了好幾腳,口中發出癲狂的笑聲,“我都忘了,你就不應該醒過來,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袁漫漫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女人瘋了吧,怎麼越踢越是來勁兒了,她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冤仇啊?
“咳咳。”餘宜人咳嗽了兩聲,緩緩睜開了眼,臉上和小腹傳來了清晰無比的疼痛感,讓她瞬間清醒了很多。
餘雪霏見餘宜人清醒過來,頓時笑顏如花,蹲下身子跟餘宜人對視著,說道:“你醒了,真的是太好了。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呢,畢竟我們姐妹重逢,我可是高興地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你知道嗎?我是多麼想要折磨你,讓你嚐一嚐我的痛苦。”
“痛苦?你隻不過是隻知道自己的痛苦罷了。”或許在餘雪霏的眼中,隻有她的痛苦才是痛苦吧!
以前的餘雪霏就有一個習慣,她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著餘宜人痛苦的表情,就能讓煩心事煙消雲散。仿佛折磨她,才是人生中最痛快的事情。
這個方法,是柳氏教給她的。
那個時候,張氏太過於無能,隻能任由妾室和庶女欺辱自己的女兒。
所以,餘宜人她想要恨,但是沒有這個膽子。她隻能無窮無盡的怨著,怨天怨地,怨張氏的柔弱,怨餘相的冷酷無情,怨柳氏的囂張跋扈,怨餘雪霏的百般折磨。
餘宜人也害怕,對餘府的每個人都是發自肺腑的恐懼,尤其是餘相。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天知道我經曆了什麼,讓我變成現在這瘋瘋癲癲的模樣。這一切,都是你害的!”餘雪霏雙目通紅的看著餘宜人,眸底湧動著掙紮和痛苦。“你奪走了我的一切,這一切都是你的錯。如果沒有你,我就能順順利利的成為慕容且的太子妃。你們都以為我是因為愛慕虛榮,所以才想方設法的踏入太子府的門檻。我曾經也是這麼麻痹自己的,但是我不能否認,我每天都想想著慕容且的模樣,每天都在盼望著能夠見到他。可是他的每一次出現,都是為了你而來的。甚至,他的眼裏和心裏都有了你,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明明我才是他的女人啊。每夜我都能聽見他在我身上,叫的是你的名字,可我呢,隻能笑臉附和。他可以不愛我,但是他也不能愛你!”
餘宜人看著近乎瘋狂的餘雪霏,忽然笑了,“你真的以為慕容且心裏有我?他是將來的皇帝,心中裝的是大好江山。你可知道他心中的江山是多麼寬闊嗎?根本,就不會有別人的位置。”
她還不是一樣,對慕容且曾經抱有幻想,這種幻想讓她的心千瘡百孔。
“可他對你是不一樣的。”就憑這種不一樣,足以讓慕容且身邊的女人為之瘋狂。
餘宜人笑道:“你要是跟我念叨這些的話,還真是浪費口舌呢。”
“是啊,我還真是浪費口舌呢,我隻是想要告訴你,這種痛苦我會還給你的。”她倒是要看看,這個易堔心裏能裝餘宜人多久,會不會一輩子都忘不了她呢?餘雪霏笑了,靠在桌上,俯視著餘宜人,說道:“不隻是這些,還有很多很多,我慢慢告訴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