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能死,所以這不就回來了嗎?”
慕容玨大聲質問道:“我等了你這麼久你都沒回來,你這一回來就是想要幫著這個廢太子謀朝篡位嗎?”
這話說出來,慕容且覺得很可笑。“謀朝篡位的人是你,你竟然為了奪位,毒害了父皇!父皇生前對你不薄,你怎麼能這麼寒了他的心?”
皇帝雖然偏愛慕容且,那是因為覺得慕容且可以擔當大任,但是他也是一樣的喜愛慕容玨,這是他唯一的嫡子。可是正是這個他心愛的嫡子,為他喂下了斷腸的毒藥。
這實在是諷刺至極!
“我寒了父皇的心?我手中可是拿著父皇的遺詔,難不成你們都想要違抗皇命?那可就怪不得我這個當哥哥的心狠手辣了,來人,抓住易堔和慕容且者,賞金千萬兩,官升一品。殺了他們,官升二品,賜良田千畝。”慕容玨拔出腰間的佩劍,揮動著指向了慕容且等人。他這就要讓慕容且送命在此,困住他的亡魂,讓他看著自己是怎麼登基的!
至於易堔,餘宜人遲早是會找到的,他就大發慈悲的替易堔好好照顧餘宜人,等到自己玩膩了,就送去軍營之中為妓。
想想,這是何等的痛快!
廝殺聲直衝九霄,刀光劍影,寒光傾瀉,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層血色之中。
戰爭維持到了入夜,叛軍已平,勝負已分。
易府,餘宜人回到了梨花院,梨花院內處處都是他們夫妻兩恩愛的痕跡,隻是如今隻見餘宜人,卻不見易堔的蹤跡。
梨花院內的每一處,餘宜人都能睹物思人,她不禁有些黯然傷神。不知道易堔現在怎麼樣了,隻是聽說皇宮亂了,卻不知道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到底是勝了還是敗了。到了現在,還是沒個動靜。換個好受些的想法,就是易堔現在已經勝了,否則慕容玨現在已經在派人來易府抓人的路上了。
然而到了現在,易堔還是沒個音訊,這讓餘宜人怎麼不牽腸掛肚。
罷了,要是勝了,他們就能做一對快活鴛鴦。
要是敗了,大不了自己就隨著他去了。
“夫人,熱水已經倒好了。”
餘宜人微微側頭,“我知道了,謝謝。”
她坐在銅鏡前,慢條斯理的打理著自己的青絲。自從隨著易堔去了軍營,她就很少這樣捯飭自己。青絲已經打了好幾個結,餘宜人怎麼梳理,卻還是一個死結。她放下了手中的梳子,拿起了一邊的剪刀。
正要對著青發剪下去,一隻大手就奪走了她手中的剪刀。餘宜人抬起頭一看,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易堔挽起她的青絲,低頭吻在餘宜人的額頭上。“我夫人的頭發這麼好看,怎麼能舍得剪掉呢?”
“那你給我解開。”多少時間都可以。
易堔忽然將餘宜人抱了起來,湊近了餘宜人,鼻尖已經觸碰到了餘宜人的臉上,“好,我當然要給夫人慢慢解開了,不過咱們先去沐浴一下。一來你夫君我也累了,二來你的頭發洗過了才方便打理。”他剛剛來的時候可是聽見了,房內的浴桶,已經倒滿了熱水了。不愧是自家的夫人,就是如此的貼心。
“好。”餘宜人紅著臉,雙手主動的搭在了易堔的肩膀上。多日不見,果然甚是想念。
易堔一笑,抱著餘宜人走到了屏風後,男女的衣物很快就被丟了出來。
“舒服。”易堔趴在浴桶邊,愜意的說著。在他身後,餘宜人正在給易堔按摩肩部。水漫過餘宜人的腰身,青絲擋住了一片春光。
餘宜人拍了拍易堔的後背,留下了自己的巴掌印,催促道:“快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能發生什麼,那個慕容玨是跟齊中天勾搭在一起了,利用了先皇對他的父子感情放了自己,然後在齊中天的幫助之下,還有皇後家族的勢力,就這樣毒害了先皇,設計囚禁了慕容且。”這麼多天的動蕩,就在易堔短短幾句輕描淡寫的帶過去了。
餘宜人忽然停了下來,“又是這個齊中天,這個家夥可真是會生事。”要不是他,恐怕現在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餘宜人急忙問道:“齊中天和慕容玨抓到了嗎?”
這兩個都有仇,正好一並收拾了。
“沒有,齊中天和慕容玨趁亂逃跑了,他們應該是回去西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