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餘宜人話音剛落,易堔已經大步走出去了,見此,她也隻好跟上易堔的步伐。
兩人走到了易江天的房門口,一走進去就對上了易江天驚奇的目光。易堔很少來找他,這一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他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問道:“你們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是。”易堔邁開腳步走了進來,餘宜人緊隨其後。他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狼毫筆洋洋灑灑的揮了幾筆,在宣紙上畫出了一朵詭異的小花。
易江天一看,臉色驚變,“你怎麼知道這個?”
“你應該告訴我,這個花到底是什麼意思?”
易江天皺緊了眉頭,“這個事情,還是發生在很早之前,你不應該知道這個東西才對。”隻能說明,身上有這一朵花的人已經出現在易堔的麵前了。
“可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說,我們聽著。”易堔擱下筆,徑自走到一旁的梨花椅前,緩緩坐了下來。疊起長腿,望著易江天。
“說來話長,這還是先帝剛剛登基的時候,雲城有一戶大戶人家,姓季。季家富可敵國,跟西宮太後的娘家還是交情深篤。後來季家幫助先皇的三弟謀反,滿門被誅殺。在那個時候我也才發現,他們家人的身上都有這個印記。你知道這個印記,那定然是看見了身上有這個印記的人了。他們可能是對當年的事情懷恨在心,想要回來報複了。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那人怎麼會找上你呢?”
原來是季家的,那麼一切都說得通了。這時候,他也想起來,他們就是在季府的時候才看見了這一朵花。當時就是匆匆一眼,所以並未記下。
易堔彎了彎唇角,浮出一抹冷笑。“因為季家,現在是慕容玨所有。”
餘宜人恍然大悟,“難怪那個刺客,會如此為慕容玨賣命。”這不是金錢的誘惑,而是仇恨使然。
易江天聽見這個消息,不由驚呼,“什麼?季家的人跟著文王了?!”
聽上去,好像是這樣。可餘宜人聽著,總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比如,“不對啊,季家跟皇後的娘家交情深篤,那麼不應該會幫別人造反啊。有這麼大的一個靠山,怎麼還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呢?”
易江天注意到易堔投來的目光,聳了聳肩頭,“這個,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餘宜人斜目看向易堔,易堔站起身來,“我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會調查,你可千萬別泄露出去。”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易江天看著易堔的背影,深覺無奈。
餘宜人對著易江天欠身,隨後追上了易堔,“你怎麼不告訴爹爹,這樣還能有個幫手。”
“他隻會壞事,哪裏能幫得上忙呢?”
餘宜人道:“可他畢竟是你爹,沒有比他還要可靠的人了。”
易堔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餘宜人,“你今天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是不是連我都信不過了。”
大掌落在餘宜人的肩頭,易堔語重心長的說著:“怎麼會呢,夫人,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心思。我隻是想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還是不要多問了,照顧好孩子。”
“我知道我幫不上什麼忙,但是你要相信爹爹,他是可以的。”
易堔保持著笑容,“宜人,我們別說這些好嗎?”
餘宜人注意到易堔的臉色,猶豫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我最近發現爹爹跟穀主爭執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他好像總是會去偷偷的找穀主。我知道他也很痛苦,痛苦的也不隻是一兩個人。爹爹他這些年過得也不容易,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他。”
不要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待,這可就真的是追悔莫及了。
“我知道了,我們先回去吧。”易堔顯然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見此,餘宜人也沒繼續說下去。
皇宮內,自從慕容柯回來之後,就一直鬱鬱寡歡,比起之前出宮的時候還要嚴重許多。瑤太後看在眼裏,疼在心上,誤以為是慕容柯在外麵玩瘋了,現在回來了更加不適應。
“阿柯,你這是怎麼了,你跟母後說說。”
慕容柯無神的說著:“我沒事,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就是有些累了。”
瑤太後心疼的摸著慕容柯柔軟的發絲,“那你也要好好的休息,累成這樣可怎麼行呢。”
“母後,我聽說西宮還有一個太後,是文王的母後嗎?”
聽著慕容柯漫不經心的語氣,瑤太後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以為慕容柯隻是聽說了這個消息,覺得奇怪罷了。“是啊,她是先帝的皇後。”
慕容柯忽然說道:“我想要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