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人啞然,死者的死因的確是如此,凶器也被證明是菜刀,因為在傷口之處發現了一些碎碎的菜葉。可是關於這些,他們已經處理好了,從未公之於眾,他們又是如何得知,死者的死因呢?!
嬋兒麵色不改,“不巧的是,我們易家侍衛可不是用菜刀護主的。”不等大人反駁,嬋兒低頭看著腳下跪著的涼男人,問道:“那腰牌,是你們丟在哪裏的嗎?”
兩男人急忙搖頭,“不是啊,我們當時被嚇壞了,拿走了錢財就離開了。求求大人放過我們吧,我們真的就是想要些錢財罷了。”誰知道,會被易家的人給找出來呢?
嬋兒:“你們把搶來的錢財,放在哪裏了?”
“我們搶了錢之後,就去青樓揮霍了。本打算帶著剩下的銀子離開皇城,就被你們給抓了過來。我們真的不是有意殺人的,當初我們也沒想過殺人,求大人們放過我們吧。”兩個男人痛哭流涕,這種恐懼並不是可以假裝出來的。
如今證據確鑿,連在哪裏花了錢都供了出來,恐怕已經不是這個大人所能左右了。
嬋兒彎了彎唇角,“很好,大人可都聽清楚了?還有什麼疑問嗎?”現在罪犯已經緝拿歸案,隻剩下換餘宜人一個清白了。
“這”麵對嬋兒的逼問,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放人?這人放出去了,怎麼跟慕容且交代呢?
“我知道了,那麼我這就回去複命了。這兩個犯人,我就先帶走了,等到大人什麼時候查清楚,再說吧。”嬋兒並沒有繼續逼問,而是這麼輕鬆的就放棄了。讓家仆帶著兩個男人,轉身朝著大門離開了。
見到易家的人離去,大人這才鬆了口氣,“還好,真的走了嗎?”
這一回,輪到軍師緊皺眉頭了,“大人,他們回去了,我們才真的不好交代了。”對慕容且不好交代,對易家也是不好交代。
他們,才是真的陷入絕境了。
“怎麼,人都走了,還有什麼不好交代的。”
“他們連凶手都找出來了,還證明腰牌是假的,如此一來我們繼續扣押餘氏,恐怕城中謠言四起,都是對我們不利啊。”現在已經有了謠言,說是他們受了陛下的旨意,才敢這麼胡作非為。他們若是遲遲再不放人,這不是明擺著,故意為之,跟易家過不去嗎?!
城中的謠言,也會隨之被坐實了。
若是慕容且知道了這一切,定然會怪罪他們辦事不利,這左右,他們進退兩難啊。
“什麼!這可如何是好?!這,我這放人不是,不放人又不是,這不是要了我的命嗎?!”早知這不是個好差事,可也沒想過會陷入這樣的絕境之中。
如此左右為難,他應該怎麼做呢?大人忽然抓起軍師的手,“軍師,你可一定要給我想辦法啊。”
“大人,你這,叫我怎麼給你想辦法啊。”當初審案子的時候,大人就已經有了仗勢欺人之嫌。仗著身後有慕容且,又迫切想要建功立業,故而對餘宜人選用了平常時審訊犯人的架勢。現在走到這份上,還能做些什麼彌補呢?
易家已經得罪,慕容且也不會庇佑他們,隻是把他們當做是棋子罷了。現如今,他們隻能自救!
大人這都快要哭了,“軍師啊,你說說看啊,我這應該如何是好呢?”
“大人,眼下隻有這個辦法了,你附耳上來。”
大人湊了上去,聽見軍師說的辦法,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軍師,這個辦法不行啊。不可以,我們這是抗旨!”
“大人,陛下並沒有下旨,隻是吩咐我們這麼做了。更何況,我們也是形勢所逼。你再看看外麵的流言蜚語,要是再不把餘氏給放了,對陛下也不好啊。你這麼跟陛下說說,陛下不是不會理解的。那易家的侍衛為何沒有跟大人要人呢,為的還不是等著大人自個把人給放了。”如果真的這麼下去,恐怕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大人有些猶豫,“這,你容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