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地方埋了吧,給慕容玨留一張紙條,告訴他埋在什麼地方。”要是能有以後,或許慕容玨也會回來祭拜。不論如何,也不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葬在何處吧。
易伊點頭,“是,屬下這就去辦。”
皇宮中,慕容且派出的人已經複命。殿內的氣氛有些緊張,壓抑得讓人閉息凝神,生怕自己弄出了什麼動靜。
慕容且一身黃袍高高至上,單手撐著額頭,看不清喜怒,“聽著你的意思,是易堔暗中幫助了慕容玨,才讓你們空手而歸嗎?”
殿下跪著一人,“是的,陛下,如果不是易堔插手,我們一定早就得手了。”
隻可惜並沒有找到什麼證據,不然就能成為易堔的罪證了。
慕容且冷笑一聲,“你倒是推得一幹二淨,什麼事兒都沒了是吧。”
證據拿不出來,隻能說這些有的沒的。要是這麼三言兩句就能推脫,他何必對易家的事情如此上心呢?這三翻四次空手而歸,看來他的手底下,盡是養了一群廢物。
慕容且微微皺眉,看著腳底下的廢物。
那大人眼皮一跳,心中隱隱不安,慕容且這麼說話,那麼極有可能已經動怒了。“臣不是推脫責任,而是這真的是易堔所為。他勾結叛賊,意圖對陛下不軌啊,還請陛下明鑒!”
“你說你都跟了朕這麼久了,怎麼就不知道朕想要什麼呢?凡事講究證據,空口白話,你卻別以為這樣就能敷衍了事了。”慕容且可不想身邊跟著這樣欺上瞞下的臣子,廢物就是廢物,還想要找什麼借口呢?兩次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派給他來做了,可他倒好,什麼事情都沒辦成,然而跟他扯東扯西的,想要借此脫開罪名。
在他的身邊,還真的是需要那麼一些赤膽忠心的臣子,辦事還能可靠些的。
若是能有這樣的人,慕容玨和易堔早就不是他的心腹之患了吧。
慕容且目光冰冷的落在這個大人的身上,看得他不寒而栗。他能夠感受得到,慕容且在這一瞬間對他起了殺意。“臣有罪,臣有罪,還請陛下責罰。”
慕容且似笑非笑,“責罰,這當然是要的,不過你覺得朕應該罰你什麼好呢?”
“願聽陛下發落。”這大人趴在地上,隻能借勢遮掩住自己因為恐懼的顫抖。他知道,慕容且現在還不能殺了他,因為慕容且需要一群對他死心塌地的人存在。
可他更明白,慕容且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的。
隻不過這一次,他猜錯了慕容且的心思。
慕容且從桌上隨手拿起一個信封,丟在了他的麵前,冷聲說道:“打開看看。”
他遲疑了一下,將地上的信封撿起來,打開一看,臉色瞬間慘白,“陛下,這定然是有人冤枉臣的,不是我所寫的信啊!”
這上麵的內容可是勾結亂黨,這個罪名可是死罪,最重要的是這些不是他所為!這很顯然是有人栽贓嫁禍,想要置他於死地啊!
“你說不是你寫的,為何又在你的府上搜到的呢?”他也希望是有人冤枉的,可又能是誰冤枉的呢?易堔已經遠在雲城,自顧不暇了,這封書信可是在他們離開之後才找到的。
慕容且倒是很想聽聽,他冤枉在哪裏呢?想想,慕容且對他不薄吧,可這個人兩次都放走了易堔和慕容玨。如果不是因為其中有內鬼,難道還是證明他手底下的人真的全是廢物嗎?
“這定然是有人栽贓陷害,陛下,臣是冤枉的啊,陛下”他神色慌張,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這些話到了嘴邊隻剩下這麼幾句冤枉。
他斷定是有人栽贓陷害,可是他又怎知道是誰呢?
“是不是真的冤枉,會有人查清楚的,那就隻能先暫時委屈你了。”慕容且淡淡的笑著,眸底還是一片寒潭。不管真假與否,這個人是不能留下了。
他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多了些。
“陛下,臣不怕委屈,可陛下,臣真的是冤枉的,還請陛下明鑒啊!”
慕容且瞥了地上的人一眼,臉色冷冷的,讓人不由得感覺到了恐慌。“是真是假,朕心中有數。來人,把人給朕帶下去。”
他滿頭大汗的看著慕容且的臉色,心裏沒來由的咯噔了一聲,感覺自己可能真的是逃不過了。
坤寧宮,瑤太後剛剛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就聽聞這樣的噩耗。神情恍惚的靠在椅背上,臉色有些難看。
榮姑姑歎了一聲,“太後,你還是不要傷心了,小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