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就能放心了,你知道李韻兒是個什麼樣的人,可千萬不能叫她跟爹爹達成一致。”若是餘相還是好好地活著,那麼李韻兒定然會去投靠餘相,到時候餘相向著李韻兒,張氏的好日子可就真的到頭了。
餘宜人看得比張氏還要長遠,她圖的是一世安康,可不是短暫的享受清福。
“你說的,我現在也都明白了。倒不是要關心我,你還是得小心自己身邊的事情。”張氏又不蠢,怎麼會不知其中的厲害。他們現在都在自己的手掌心中,量他們也不能蹦躂到那兒去。
餘宜人笑了一聲,示意讓張氏放寬心,“娘你放心,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母女二人噓寒問暖許久,餘宜人也該是動身回去了。這個時候,易風還在粘著餘子岩,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對牛郎織女,而餘宜人就是那可恨的王母娘娘,非要將他們給拆散了。
餘宜人無奈的抱著哭泣不止的易風,回頭看了一眼張氏不舍的淚眼,然後上了馬車。
易雨睇了一眼易風,露出了一臉的嫌棄,“醜。”
哭得可真醜!
“你才醜呢!”易風抹了一把眼淚,臉上大寫著我不高興。
“別吵了,你們這是都不想回去了嗎?”
餘宜人話音落下,馬車就傳來了一陣晃動,她本能的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裏。姐妹兩受到了驚嚇,也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餘宜人的懷中。
“老劉,這是怎麼了?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門外趕車的老劉說道:“夫人,前方有人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餘宜人問道:“是誰?”
老劉張望著,眯起眼看著前方的車輛,隻覺得馬車上的人格外的有些眼熟,可不就是之前一起喝過酒的人。記得好像是在李家做事的,怎麼他們還會擋住易家的道?心中正是困惑不解,聽見了餘宜人的問話,於是說道:“好像是李家的人呢,他們擋了我們的路,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李家的。”餘宜人聽見這兩個字,就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準是李家的人看見了易家的馬車,故意來找茬來了。張氏交代的還真是及時,這一出門就被餘宜人給撞見了。
今天出門還真是沒看黃曆了,一出門就碰見了李家的人。
餘宜人可不想惹是生非,當下就說道:“那我們先讓開吧,讓他們先過去。”
“是。”
本以為自己讓了道,對方應該不會再怎麼糾纏了。可餘宜人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難纏的都是小人。他們見餘宜人不動,索性就停在大路上,就停在這裏擋著道,不進也不退。
這擺明了就是衝著餘宜人來的。
餘宜人等了小半個時辰,見對方還是沒有動靜,懷中的兩個孩子已經開始鬧騰了。
易風趴在餘宜人的懷裏,懵懂無知的看著她,“娘,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他們不讓我們走啊。”
“你這個傻瓜,他們當然是想要欺負我們了,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易雨皺起了小眉頭,透過車內的小窗看著外麵故意當道的馬車。
他們這些人,沒本事就隻能這麼做了。
專門欺負她們這些婦孺的做法,連易雨都看不起,更別說別人了。
路邊上不少人指指點點的,隻不過礙於人家是權貴,他們也就隻能背地裏說些義憤填膺的話罷了。餘宜人的丈夫,易家姐妹花的父親,現在還在為國殺敵的路上,可卻有人趁著這個機會欺負他的妻子和孩子,這種做法實在是叫人唾棄。
可他們人微言輕,就算心懷慈悲,也敵不過人家位高權重。
易風委屈巴巴的枕在餘宜人的胸口,“娘,我們怎麼辦,我都好餓了,想要回家吃飯了。”
那個糖葫蘆自己沒吃成,現在想想都是口水直流的。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的肚子早就餓扁了。小腦袋瓜裏想的都是吃的,可嘴裏什麼東西都沒有。
易雨看見這樣的易風,直呼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聽見易風說自己餓了,餘宜人這才想到了辦法。他們既然喜歡堵在這裏,那就讓他們堵著好了。點了點易風的小鼻子,寵溺的說道:“好,那娘帶著你下去吃好吃的。”
另一輛馬車中,小廝看著餘宜人母女三人下了馬車,走進了旁邊的一家酒樓,急忙走到了車旁的窗戶,對著車內的人說道:“二小姐,易家的人進了旁邊的吉祥樓了,我們要不要也下車?”
二小姐不以為意的笑了一聲,“不用了,咱們不用正麵衝突。”他們兩家好不容易逃過了這一劫難,現在可不是惹是生非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