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家婦人又遞上一張畫押的紙張,“字據為證,白紙黑字,還有簽字手印!”
府衙大人確認過後,便道,“你且抬頭看看,這可是你要狀告之人?”
邢家婦人抬起淚眼,這才看見堂上跪著的穆家三人,三人卻不敢抬頭看她。
婦人起身辨得認真,忽而激動的道,“大人,正是他們!他們收了我們邢家的銀子,前後足有三十兩!”
啪!驚堂木一響,府衙大人厲聲道,“穆家,可認罪?”
三人被這一聲響嚇得一哆嗦,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再想狡辯,沒有好果子吃。
“大人……”穆長順看了看穆家族長的臉色,小心道,“小的是好心啊,還給穆蘭花尋了門親事,是她自己不同意,這不關……不關我們的事兒啊!”
邊說著,穆長順還指了指穆鈺蘭,邢家婦人看得清楚,此時心裏隻有自己剛死的兒子,哪裏還有是非?
“你這小賤人!都是你克死了我的兒!”邢家婦人惡狠狠的指著穆鈺蘭道,“我兒生,你不嫁,我兒死,你該去陪葬!”
穆鈺蘭恨不得滅了穆家三人的口,這會兒把她給牽涉進來就是故意的,穆老四急道,“大人!求大人做主!我們是被害的啊!”
“這位夫人別胡說!”穆鈺蘭大聲道,“和你有畫押的是穆長順,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我爹一不認識你,二沒拿你的銀子,三……我今年十三,根本不到規定的成親年紀,你找錯人了!”
“你……”邢家婦人一窒,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迷茫的看向上座的府衙大人,“大人?”
“邢家證據確鑿。”府衙大人決定一件件處理,“本官判穆家歸還邢家三十兩銀子,賠償對邢家不守信用,五兩銀子,穆家可知罪?”
穆家一聽隻是陪銀子,想想剛才的板子,立刻應了,“多謝大人開恩!小的們願意!”
邢家婦人咬牙,對此並不滿意,指著穆鈺蘭道,“大人!該是讓她給我兒守寡才是!她是穆家給我兒說的媳婦!”
啪!
“胡鬧!”府衙大人怒道,“你和穆家的畫押,和她有何關係?一來沒收你們銀子聘禮,二來年紀本就不夠,這件事是穆家的錯,邢氏若是胡攪蠻纏,休怪本官不客氣!”
邢家婦人一哆嗦,不敢再開口,給自家兒子衝喜,本就不是光彩的事兒,說到底,她信錯了穆家,可恨!
穆鈺蘭向府衙大人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府衙大人點頭道,“穆蘭花,穆陽,本官判穆家賠償你們銀子,是否同意?”
“大人,民女有話要說。”穆鈺蘭上前兩步,沒有邢家禍害她的危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我爹是被穆長順害得殘疾,民女不知道這罪名怎麼判。”
“證據屬實,判六個月監禁。”府衙大人看向穆長順,已經有了決斷,“來人!穆長順殘害穆陽殘疾,人證物證屬實,押進大牢!”
穆鈺蘭滿意的行了一禮,“多謝大人!”
若隻是賠點銀子,特意來鎮子府衙告狀多麻煩,穆鈺蘭的目的便是讓穆家跌入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