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的又拿過一旁的菜刀,不能破壞刀刃,就去掰刀背,比之前掰木棍費力一點,但是仍舊很輕鬆的把刀背一角掰了個弧度,再輕易的恢複原狀。
這下子,穆鈺蘭是徹底接受這怪異的現實了,府衙的鼓是她敲壞的,穆家族長的拐杖也是她弄斷的,兩匹布六七斤她感應失誤,石頭木棍金屬,更是不在話下。
想做一個安安靜靜的軟弱小姑娘咋就這麼難?!
重重的歎了口氣,穆鈺蘭繼續包餡兒角,一個時辰後也都做完了,煮熟,再去鄰裏間送一圈,各家果真很感激,都說,“蘭花破費了,以後鄰裏間互相照應。”
穆鈺蘭隻麵上一張笑臉,心思早就飛了。早先多希望自己會點本事,如今有本事了,心還有點不踏實。
折騰一圈,穆鈺蘭回家的時候,穆老四已經起來了,正和宇文琿坐在院子裏聊天,不時的對石家的屋子指指點點。
“蘭花回來了?”穆老四看起來精神不錯,“阿琿幫咱們把家禽的窩都做好了,我想著阿琿身上還有傷,就別讓他在棚子裏遭罪了,晚上和我睡,反正就今兒一天了。”
明天搬家,石家用石頭搭建的房子不少,足足有四間呢。
“你們商量了算。”穆鈺蘭走向簡易廚房,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身小聲道,“爹,阿琿身後也有傷,他自己怕是碰不到,晚上的時候你幫他擦點藥。”
“誒!記著了!”穆老四笑眯了眼,總覺得以後這日子啊,肯定會越過越好。
此時雞鴨鵝正在院子裏閑逛,窩就在院子的角落裏,看那樣子,穆鈺蘭總覺得比自家的兩間危房好多了。
晚飯是穆鈺蘭特意留下的餃子,裏麵的肉比送的多了些,穆老四一個勁兒的感慨,“等我腿好了,一定要賺錢,讓我家蘭花頓頓吃上肉!”
“爹,我也會賺錢。”穆鈺蘭吃飽放下碗筷,“到時候爹想吃啥就有啥。”
“好!”穆老四本來還是笑著的,結果聽了穆鈺蘭的話,轉眼就紅了眼眶,竟隱隱有落淚的趨勢。
“爹?”這是咋了,說著說著哭啥?
穆老四蹭了一下眼睛,“嘿,風迷眼了,我家蘭花懂事孝順,誰家不羨慕我?”隻是覺得對不住自家閨女,跟著他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還連累她一起被欺負,他這個當爹的慚愧。
穆鈺蘭不知道穆老四這些想法,隻以為他是吃著肉感動了,畢竟在原身記憶中,他們父女倆兩年沒吃上肉,有家禽的時候得個雞蛋都舍不得吃。
到了晚間,天都黑了,穆鈺蘭想做衣裳也不行,燈油是奢侈品,雙河村到了晚上基本上是一片漆黑,真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當當當!
好不容易要睡著了,穆鈺蘭又被敲門聲驚醒,門外宇文琿壓低了聲音道,“睡了麼?”
“沒呢。”下了炕穿好衣裳,穆鈺蘭心情很不好的打開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