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周母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話都說不利索了,“沒……沒找著……可能……可能是我……看差了……”
一邊結巴的說著,周母一邊想要往外走了,可是周圍的目光讓人難受,怎麼也邁不開腿,著實被穆鈺蘭剛才的舉動嚇壞了。
“磨磨蹭蹭的幹啥?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大門外傳來一聲大喝,眾人看過去,那不是周家的老秀才麼?
周母見自家男人來了,也顧不得他說的什麼話,趕緊跑了出去,可不敢再來這兒了,死丫頭片子太嚇人了。
“怎麼,這就想走?”穆鈺蘭揚聲道,“不是說我家偷了雞麼?你得找出來啊!不然讓我咋賠你雞!”
聽著穆鈺蘭咬牙切齒的聲音,透出一股子狠勁兒,周母一個哆嗦躲在周老秀才身後,聲兒都不敢吱一下。
“都是一場誤會,難道我們周家還能故意冤枉人?”周老秀才端著架子,一板一眼的道,“偷盜,本就是不恥的小人行為,既然穆家都找來了,穆姑娘,你還是好好解釋才對。”
雙河村的村民,唯一這麼稱呼別人家姑娘的,就是周老秀才,在他看來,這樣能突顯自己的身份。
“周家又怎麼了?還不是和穆家做得同樣的勾當?”
穆鈺蘭沒打算這麼輕易放了他們,大門外突然有人喊道,“裏長來了!”
穆家為了借此收拾穆老四父女,特意阻撓過裏長,可是穆家沒想到周家會比他們先行動,壞了他們計劃,饒是如此,裏長還是怪自己來晚了。
“到底咋回事兒?”裏長站在正中央,“咋又來老四家鬧事兒?穆家的,你們還有完沒完了?!”
“裏長,哪裏是我們來鬧事兒?”穆家一人指著穆鈺蘭和穆老四,“沒看見是我們受傷了麼?大山哥的牙都被打掉了!”
裏長看過去,那個叫大山的黑壯男人嘴巴上都是血,手上還捧著幾顆泛黃的牙齒,捂著腮幫子喊疼呢。
“他們撒謊!”穆鈺蘭站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道,“穆家的太欺負人,他們是故意栽贓陷害!我一個小姑娘,哪兒有那麼大力氣大人?還把牙打掉了?他們幾個大人都打不過我,這怎麼可能?大家夥兒給評評理,他們汙蔑我家偷雞不算,還用這麼拙劣的假象陷害我!”
“……”對啊!
周圍村民恍然大悟,他們就說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咋那麼厲害呢!原來是穆家故意的!太可惡了!
一直旁觀的宇文琿徹底無語了,誰說村裏的小打小鬧不精彩?誰說大戲隻能在權貴處?
雞毛蒜皮的家長裏短,硬是被個小姑娘演成了精彩大戲!他服了!
“你……小丫頭片子敢亂講話?”黑壯男人急了,隻是說話特沒有底氣,嘴還疼著,恨不得撕了她,可一動,就鑽心的疼。
穆鈺蘭氣呼呼的道,“你還大丫頭片子呢?誰亂講話了?要不我再打你一拳,你看能不能打掉牙!我和我爹傷的傷,弱的弱,就合該被欺負麼?你們穆家的到底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