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鈺蘭直覺宇文琿是會騎馬的,可是怕被懷疑,趕緊說道,“我們不會騎馬,還是坐車吧。”
府兵看著宇文琿哈哈大笑,而後小聲道,“兄弟,我們隻能幫你到這兒了,誰知道你不會騎馬,可惜了!穆姑娘不錯!”
“……”穆鈺蘭這才發覺他們是故意的,她自己有苦說不出,為了給宇文琿打掩護,犧牲大了!
以前咋不知道府兵還能這麼不正經?她能去跟府衙大人投訴麼?
這麼一會兒,鄉親們趕著車也到了,車是驢車,三頭驢現套的,一看就是好幾家湊出來的。
鄉親們配合府兵趕路,加快了速度,盡快趕往凝水鎮府衙。
府衙內,趁著中間空隙,府衙大人還審完了另一樁案子。
當穆鈺蘭踏進府衙大堂,不由得感慨,上一次來,她是原告,這一次就變成了被告,不過不管是原告還是被告,對方都得不到半點便宜。
周老秀才有功名,公堂之上不必跪,穆鈺蘭禮貌的見了禮,府衙大人直接道,“穆姑娘起來說話,照顧你爹辛苦了。”
“孝順爹爹是民女應該做的,不辛苦。”
府衙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聽聞你借了銀子給你爹治腿,可好了?”
“昨兒才拿回來藥,已經用上了。”穆鈺蘭笑了笑,“多謝大人關心,等爹爹的腿好了,再來拜謝。”
一旁見兩人有敘舊趨勢的周母直著急,卻不敢亂說話,直到府衙大人一拍驚堂木,“現,本官開始審理周家狀告穆鈺蘭一案!”
公堂之上靜了下來,隻剩下府衙大人的聲音,“穆蘭花,周家狀告你打斷了周通和的腿,你有何話要說?”
“大人,民女冤枉!”穆鈺蘭還有心情想,這語氣和氣氛轉變的真快,“雙河村的鄉親們都知道,早在幾年前,周家就敗壞民女的名聲,好在鄉親們都善良樸實,並沒有輕信,周家這是誣告!民女根本就不願意看見周秀才,怎會主動招惹周家?”
“哦?”府衙大人眉頭一皺,看向周老秀才,“周家敗壞穆蘭花的名聲,可有此事?”
敗壞名聲,可不是小事。
周老秀才不答反道,“大人,這和我們要告的案子沒有關係,穆蘭花在混淆視聽!”
“哼!”周母見穆鈺蘭這模樣,也是忍不住的,在她眼裏,自家兒子天下第一好,豈容他人嫌棄?“我兒子是秀才,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啪!
驚堂木一敲,所有人都老實了,府衙大人黑著臉道,“公堂之上,豈容隨便插話?本官看在兩位周秀才的麵子,不然早打你這婦人板子!”
周母脖子一縮,再被周老秀才一瞪,雖不服氣,但隻能憋著不出聲。
“穆姑娘,周家告你打斷了周秀才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從實招來。”
“是!”穆鈺蘭行了一禮,說道,“前幾天,周秀才突然跑到我家,說……說什麼要給民女個名分,還拿出十兩銀子,說是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