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穆家族長說在村裏受他們的氣,準備去鎮子上養老呢。
“嗬!”穆老四笑了兩聲,“穆家人啥樣兒,我閉上眼都知道,以前嗓門最大的,是穆長順家的穆劉氏,以前能嚎這麼大聲兒的,除了穆劉氏,就是周家那潑婦。”
穆鈺蘭饒有興致的聽著穆老四說起村裏的八卦。
“穆長順被關進去後,穆劉氏抬不起頭來,穆家自然就有別人冒出頭。”穆老四喝了口茶水,繼續道“你不關心穆家的事兒,所以你不知道,那天帶著姑娘來咱家的穆家婆子,還記得不?”
穆鈺蘭點了點頭,“記得,但是印象不深。”她也沒有閑工夫研究人家是誰。
“這陣子嚎罵的,正是那個婆子。”
穆鈺蘭微驚訝,那婦人嚎什麼?半個月前,穆家和獵戶家的喜事才辦完,那幾天,那婦人還跟村裏炫耀來著。
後來穆家那姑娘嫁過去,並沒得到好,穆家便不願提了,隻村裏誰笑話他們,他們罵了幾回。
“看著吧!當時我就覺得楊林村獵戶不靠譜,就穆家當個寶兒!這回栽了!”穆老四優哉遊哉的品著茶,這還是上次在鎮子上買回來的。
曾經的日子裏,別說喝上茶水了,穆老四就是想都不敢想,現在卻是過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日子,神仙一般的日子,美啊!
穆鈺蘭笑看著穆老四滿足的模樣,繼續在紙張上勾勾畫畫,享受著難得清閑的時光。
宇文琿從外麵回來,身上掛著一層薄雪,穆鈺蘭上前幫他掃落薄雪,沒有任何不協調的感覺。
“剛從外麵回來,穆家那邊又出事兒了。”
穆鈺蘭笑問道,“穆家那邊哪天不出事兒?”
雙河村的熱鬧,被穆家承擔了大半,就是不知道今兒又鬧出來什麼,讓一個婦人嚎罵到現在。
“今兒這事兒可不一般。”宇文琿順勢上了炕,拉著穆鈺蘭也上來,“穆家前陣子嫁去楊林村的姑娘,被休了,已經被送回來了。”
“啥?休了?”
穆鈺蘭吃驚的看向宇文琿,她想過獵戶家不是個好的,但是沒想到他們會休棄人家姑娘。
哪怕兩家再不咋樣,哪怕那個姑娘再不好,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般境地,畢竟最受傷害的,是那個被休的姑娘。
在原身穆蘭花的記憶中,可沒見過哪家休妻的,村裏根本不興這個,就是周老秀才也沒把周母休了。
這穆家姑娘成了先例,也不知道以後該咋辦呢。
“對,休了,兩村的裏長正在調節此事,穆家這次丟人丟大了。”宇文琿隻看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提醒道,“那種人,不值得同情,一切都是他們自作自受。”
“我知道。”她哪裏是同情,就是覺得這個年代的女人,不容易。
過了好一會兒,外頭的嚎罵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發的激烈,偶爾還有些別的聲音,但都被最開始的聲音壓了下去。
嚎罵聲也越來越難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穆姑娘在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