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賢王還活著,他們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帶回去!或者,殺了他!
“賢王想要知道什麼?”為首之人漸漸冷靜下來,反問道,“長京擔憂賢王,都在盼著賢王回去,賢王躲在這種小地方,到底是什麼意思?賢王,是想要造反麼?”
“還真被你說中了。”宇文琿低笑出聲,再開口的話,幾乎是一字一頓,“本王不僅要造反,還要把皇帝,六皇子,碎屍萬段!”
“你……你怎敢……”六人再也保持不了鎮定,一個個驚恐的望著宇文琿,大張著嘴,多餘的話半個字說不出來。
他們稱不上是皇帝的心腹,卻是衷心為皇帝辦事的,所以皇帝要殺五皇子這個兒子,他們心裏清楚。
隻是怎麼也想不到,往昔看似聽話忠君的五皇子,竟是要造反!還當著他們的麵說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為何不敢?”不用宇文琿開口,古忠踹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人一腳,“皇帝老兒都要殺兒子!六皇子要殺兄弟!我家主子造反怎麼了?”
古忠等人比宇文琿還要氣,在得到自家主子下落之前,他們如何能想到,要主子命的人是主子的親爹?!
今兒把話都撂了出來,自然是沒打算放活口出去的。
這一點,顯然皇帝派來的六人也想到了,今兒無論如何都逃不了一死,對於他們這樣的人,留不留全屍有什麼區別?
“賢王,要殺趕緊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會說的!”
宇文琿沉默了一下,上前一步,沉聲問道,“皇帝為何要殺本王?年節前七日,皇帝祭祖,都說了什麼!”
“我等不知道賢王在說什麼!”
宇文琿緊盯著開口之人,好半晌才對古忠下了命令,“殺!”
既然他們不說,他何必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他想要知道的,總有一天他會得到答案!
手起刀落,潔白的雪地上,轉瞬間被染成了鮮紅。
這輩子,他的雙手注定了不會幹淨,那就做得徹底。
“主子,在雙河村附近幾次丟了人,長京方麵,怕是會引起懷疑,屬下短見,雙河村,不宜久留。”
宇文琿看向遠方,微微頷首,過了這個年節,要找機會勸穆鈺蘭離開才是,換個地方,最起碼還能多安生段日子。
斷後方麵,自然有古忠等人安排,宇文琿伴著夜色,踩著雪往家的方向走。
沿路上,各家各戶攏著大大小小的篝火,不時的從屋子內傳出開心的歡笑聲,不知道在長京的這個年,那些人是高興他的失蹤,還是煩惱他的死不見屍?
遠遠的,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朝他的方向奔來,宇文琿一掃陰鬱的情緒,不管發生了什麼,隻要有她在,一切都會是美好的。
穆鈺蘭做好了晚飯,就來到大門口等著,因為天黑,沒敢亂走,怕給他添麻煩。
見到人影後,就忍不住跑了過去,笨拙的將手裏的厚外套披在他身上,“起風了,快回屋吧。”
“嗯。”宇文琿反手牽著她的手,碰觸到的是一片冰涼,不由得緊了緊力道,“下次,不用等我,我會平安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