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時間緊迫。
穆鈺蘭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宇文琿,讓他把關,她想寫一個關於皇帝心係百姓的故事,也算是應景,去宮裏獻戲,總不會有錯。
“改成王爺的故事。”
宇文琿很堅定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將穆鈺蘭的構思全部推翻。
“你不是說,這種人物設定很敏感麼?”穆鈺蘭可沒忘,之前她要寫王爺的故事就被他否決的,那樣的設定,一個不小心就是禍事。
“寫皇帝心係百姓,沒有新意,你想,宮裏頭能高興麼?”宇文琿似真似假的道,“現在宮裏最關注什麼,你就寫什麼!”
穆鈺蘭不確定的問道,“邊疆戰事?”
宇文琿肯定的道,“對,六皇子可是皇帝心尖兒上的人,以六皇子為原形,寫一個王爺征戰沙場,最終得勝歸來的故事,定是最得聖心的。”
“以如今六皇子為原形?!”穆鈺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話是宇文琿說出口的?
她怎麼覺得眼前的宇文琿是假的,一點都不像他平日裏的作風,竟然教她如何拍馬屁!
當宇文琿再次肯定的給出答案後,穆鈺蘭不太讚成的道,“現在流言不利,六皇子是非不明,以六皇子為原形,將他寫成英雄人物,百姓能願意?這不是坑義父麼?”
傳說中的坑爹,也不過如此了吧?
即便穆鈺蘭不太懂政治,不知道淩國的朝堂是何現狀,但她也知道流言可畏,如今淩國六皇子征戰一事,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諸多不同的流言消息,就是最好的說明。
“戲本子唱的是誰,每個人心裏所想都不一樣。”宇文琿進一步解釋道,“這戲是唱給宮裏的,又不是唱給百姓的,再者,征戰邊疆的皇親不在少數,誰又能說那是六皇子?相信我,不會連累喬爺,還能讓他得到重賞!”
皇帝想著他是六皇子,那就是六皇子,這個問題,取決於看戲者自身所想。
這個道理,穆鈺蘭明白,但多多少少會擔心,萬一不走運,豈不是自招禍害?
穆鈺蘭思索再三,問道,“當今皇帝,是個什麼樣的皇帝?聖明,殘暴,還是中庸?”
這個問法,她也隻敢在宇文琿麵前問,讓有心人聽見,她就是九條命也不夠送的。
“皇帝……”這個問題,還真把宇文琿給難住了。
要說皇帝是個什麼樣兒的皇帝,兩輩子還見識不到麼?
然而自己心裏清楚是一回事兒,回答是另一回事兒。
猶豫了一下,宇文琿才道,“聽人說,皇帝是個好的,但也有人說皇帝不好。”
穆鈺蘭微微歎了口氣,他的意思,她明白了。
“這戲本子先這麼寫,先寫個大概,讓義父看,用不用由義父自己決定。”到時候她得把自己的顧慮都說清楚,讓喬爺心裏有數,不然按照這個年代的恐怖法,說不準啥時候就惹了不該惹的人,皇帝一怒誰也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