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得到消息,帶著東西過來,羅胡氏和穆鈺蘭一起準備晚飯。
廚房裏,看見穆鈺蘭如今的模樣,羅胡氏高興得眼睛都濕潤了,“可算是回來了,外頭過得好不好?可有受委屈?”
“三姨放心吧,你看我這樣,不是好著呢麼?”穆鈺蘭手拿著勺子,在羅胡氏麵前轉了一圈,“看我是少了跟頭發還是少了一兩肉?”
“你這孩子,都要成親了,還這麼口無遮攔!”羅胡氏話裏批評著,可那語氣和神情卻沒有半分不滿的意思,“以後是要有孩子的,可不能再這般孩子氣了。”
穆鈺蘭繼續翻炒著鍋裏的菜,“三姨說的是,我一定改!”
“前幾天,年年還讓人帶消息回來,說學戲很忙,怕是暫時回不來,見不著你了。”
聽了羅胡氏的話,穆鈺蘭就笑了,“要是放在上次我們分開的時候,那丫頭得連夜跑回來!這會兒大了,見識多了,自然獨立了,有自己的主見是好事。”
喬爺的信中,沒少說起羅年年,那孩子的變化,可大著呢。
“可不是,那孩子總說想你。”羅胡氏感慨道,“要是沒有蘭花,年年那孩子……走不出去。”
不管如何,羅年年好,羅胡氏夫妻倆都是由衷的高興,隻要不做見不得光的事兒,總比在村裏強。
畢竟,不出去,村裏的姑娘,就隻有嫁人生子照顧家一條路可以走,找的人家也是村裏的漢子,一輩子就重複著他們一樣過日子。
孩子走出去,有造化總是好的。
“三姨,說實話,我也不過是幫忙牽線罷了。”穆鈺蘭道,“這事兒是年年主動的,努力刻苦的也是她自己,我沒幫上什麼忙。”
“你這牽線,就是最大的忙了,不然年年咋能有這好機會?”
穆鈺蘭將菜盛了出來,“三姨就等著年年出息了孝敬你們吧!”
要不是喬爺透露出羅年年是個可造之材,她也不會篤定說這樣的話。
“那也是沾了蘭花的福氣!”
做好了晚飯,一大家子總算安靜的坐下來,穆老四因為高興,還多吃了一碗飯,即便沒有沾一滴酒,整個人都呈現了一股醉態。
當天晚上,讓穆鈺蘭和宇文琿都好好休息,其他事兒明天再說。
穆鈺蘭躺在曾經自己的閨房中,盯著床幔竟然失眠了。
和宇文琿離開的這段時間,兩人多是住客棧,開兩間房,可最開始穆鈺蘭卻睡不著,心裏不踏實。
宇文琿知道後,幹脆就晚上陪著她,一開始她睡床,他睡塌,結果陪著陪著,就陪到一起去了。
不過宇文琿倒是真老實,沒做太出格的事兒,然而現在穆鈺蘭才覺得鬱悶,完全是被他陪習慣了啊,現在屋子裏就她自己一個人,還真是不習慣。
哎!不知道是第幾聲歎氣,穆鈺蘭強迫自己閉上眼,這個年代的正常女子要是像她和宇文琿這樣接觸,不知道會不會被火燒或者侵豬籠,太不矜持了。
同樣失眠的,還有隔壁的宇文琿,一個人躺在 床上,還真孤單,好想偷偷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