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不忍心,也沒人別開頭,他們要牢牢記住今日所受之辱!
穆鈺蘭跟隨宇文琿進來的時候,就見眾將士一個個通紅的雙眼,皆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眼看著這些保家衛國的好男兒如此,穆鈺蘭都為他們感到心痛。
眾將士看到宇文琿和穆鈺蘭進來,二話未說,齊齊麵向二人跪下,“王爺!”
“眾將士快起!”宇文琿看著趴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安元帥,硬是受了眾人的禮,幾乎是咬牙道,“丁勝!選幾個好手,隨本王出城!”
“是!”
話落,宇文琿拉著穆鈺蘭的手,轉身離開了屋子,上輩子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不斷閃現,不但有他自己,還有鎮南將軍府。
那樣的悲劇,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
隻一刻鍾後,十幾騎人馬從金州城城門快速駛出,個個身著黑衣,就連座下的馬匹都用泥漿做了掩飾,直奔長京那些人離去的方向。
追趕得差不多後,宇文琿示意眾人減慢了速度,遠遠的跟在長京的人後麵,直到行了近半個多時辰,前後無城可去。
“阿琿,該行動了?”
周圍兩側都是山林,地理位置極好,很方便掩藏身份冒充匪盜。
宇文琿環著自己身前的穆鈺蘭,微微頷首,對著身後十來人小聲道,“留他們性命,其餘不論!”
跟來的十來人,由丁勝打頭,早就紅了眼,急不可耐,礙於宇文琿定下了計劃,所以不能貿然行動,這會兒得了允許,誰還藏著自己的本事?
“駕!”
馬鞭子抽打的聲音頓時響起,這般速度衝上去,用不上一刻鍾便能追上長京的人。
宇文琿和穆鈺蘭緊隨其後,到了相彙的地方,雙方人已經交手了,隻不過這是一場單方麵的毆打。
之前最為囂張的中年男子和公公最為淒慘,披頭散發不說,還衣衫不整。
宇文琿頓時黑了臉,伸手遮擋住穆鈺蘭的雙目,穆鈺蘭先是一愣,隨後往身後蹭了蹭,便聽見兩聲淒厲的喊聲。
“兩個行軍棍的人,廢了雙手。”
耳邊是宇文琿的講解,光聽那滲人的聲音,就知道丁勝等人下手口絕無留情。
隨著打鬥的聲音越來越小,對方呼救呼痛的聲音也越來越少。
“阿琿,別忘了毀了馬車放了馬!”穆鈺蘭突然提醒道。
之前按照宇文琿的計劃,隻能先打這些人一頓出氣,當做是路上遇見搶劫財物的盜匪。
至於再回長京的路上,這些人是死是活,都與他們無關了。
可是一想到這些人借助車馬的速度,到達下一個城市休整,穆鈺蘭就不甘心,憑什麼要他們好過?
宇文琿聽了穆鈺蘭的提醒,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然而當著長京眾人的麵,不好出聲暴露自己。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宇文琿便明白了穆鈺蘭的打算,打馬上前,宇文琿攬著穆鈺蘭的腰下了馬。
宇文琿拿刀砍斷了係馬的繩子,拿著馬鞭子狠抽了幾下,二十多匹馬頓時嘶鳴著亂竄,很快便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