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滿心歡喜的宇文琿,頓時臉就沉了下來,將她的手牽過來,看了又看,“都是你做的?”
“沒事的時候,隨便弄了弄。”閑著的時候就會想他,隻能給自己找些消遣做,卻沒想到會做出這麼多來。
穆鈺蘭聽得出來,他是在心疼自己,因此,為了讓他好受一些,穆鈺蘭紅著臉,大著膽子,親手幫他換了衣裳,不僅是長袍。
總之,宇文琿滿意了,最終警告了她一句,“以後不許再做這些,累著了,也不為我想想?”
見兩人吃飯時的模樣,一個含笑,一個害羞,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遠離,安元帥的吩咐是,盡可能少在宇文琿和穆鈺蘭麵前出現,他們都明白的。
吃過飯,穆鈺蘭堅持幫宇文琿上藥,他想藏也藏不住了。
情緒的波動沒有昨晚那麼明顯,穆鈺蘭全程都是抿著唇不出聲,直到最後一處處理完,才開口,“我期望,這些傷,是你所受的最後的傷。”
“我保證。”宇文琿的承諾脫口而出,回身笑著攬住她的腰,“再不會有人能傷了我,除了你。”
“不許笑話我!”穆鈺蘭氣呼呼的低下頭。
吃飯的時候,宇文琿提到昨晚她推開他的時候用了力氣,哄她說自己的肩膀現在還疼呢。
害得穆鈺蘭好一陣緊張,見他偷笑,才知道自己被逗了。
當時她看到他心口的傷,整個人都慌了,哪裏還能故意控製力道?但她怎麼也不會無意識的對他用太大力氣。
宇文琿再去議事廳的時候,又是晚上,他陪著穆鈺蘭整整一天,對外聲稱賢王幾天幾夜沒合眼,誰敢來打擾?
半宿時間,宇文琿和安元帥,將秦清國的事,還有金州城都安排部署好,如果不出意外,明天長京的聖旨也該到達金州城了。
而明天,便是年節!
年節這一天,金州城早早的就活動了起來,兵督府內也異常熱鬧,平日裏嚴肅肅殺之氣恍若不見,一個個喜笑顏開。
宇文琿與安元帥,將士們一起,吃了早飯,又開始忙活著布置兵督府,讓人送了不少新鮮的水果來,穆鈺蘭倒是沒見著他人影。
“小姐,長京來人了,這會兒剛進金州城,王爺著人來說,皇帝怕是存了要打探你的心思,小姐別怕,萬事有王爺呢。”
聽著杜雯的話,穆鈺蘭將自己精心剪好的紅紙福字遞給魏紫月,“著人給義父送去。”複而對杜雯道,“我有什麼好怕的?應付長京來人,我已經想好怎麼做了,讓送福字的人說一聲,就說我心裏有數,等長京的人到了,該有的忙,讓他們不必擔心我。”
隻要宇文琿好,她更是沒什麼好怕的了。
就算皇帝為難她,也要看她是否願意逆來順受,總之,穆鈺蘭對那個從未見過麵的皇帝,沒有半點好感,對宇文琿那個所謂的親爹,純屬是恨宇文琿之所恨。
隻一刻多鍾後,兵督府內果然更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