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盒子,裏麵還蓋著一層半透明的紗布,顯得特別的神秘,隱約能看到兩個人形似的東西。
掀開紗布,便露出了真容,兩個袖珍的木頭玩偶並排擺放其中。
一男一女,上刻著的是喜服的裝飾,再看那樣貌,不就是他和她麼?不管是神情發誓還是衣著,每一個紋路都精細得很,看著便讓人愛不釋手。
“你刻的?”
“嗯。”宇文琿道,“戰場上閑著的時候,就拿出來擺弄,可惜到你生日的時候都沒完成,前些日子臥床,終於完成了,喜歡麼?”
穆鈺蘭沒回答,卻使勁兒的點了點頭,怎麼可能不喜歡?說是閑著的時候,哪有在戰場還閑著的?
“你喜歡就好。”
室內一片溫情,就在宇文琿想親親佳人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當當當!
宇文琿的臉色極其難看,穆鈺蘭微愣,隨後忍著笑,兩人便聽見外頭傳來古忠的聲音,“主子,王妃,宮裏來人了!”
其實,古忠這時候來也很有壓力,換成別的事兒,他也就不來打擾了,但宮裏來了人,正在前廳內等著呢,看樣子還挺不善的,說是奉了皇帝的口諭,他怎麼能不來告知宇文琿?
屋子內一片寂靜,穆鈺蘭伸出手指戳他的肩膀,“諾,宮裏來人了,你是不是得去看看?”
“……”
宇文琿沒有說話,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心不甘情不願,擁抱了一下穆鈺蘭,再將她抱上床,囑咐道,“早點休息,不必等我回來。”
而後才不舍的轉身離開,出了房門。
再麵對旁人的時候,宇文琿的臉色和語氣都陰沉的嚇人,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的鈺蘭接出來,宮裏就不讓他消停!那他也不會讓宮裏消停!
即便壓低了聲音,宇文琿的語氣裏卻不減半分怒氣,“到底什麼事?宮裏又鬧了什麼幺蛾子?!”
古忠硬著頭皮,說道,“宮裏來人,說是奉了皇帝的旨意,具體什麼情況,屬下不清楚。不過,咱們的人傳回宮裏的消息,說是承王突發怪病,皇帝已經宣召了宮內外所有的禦醫。”
宇文琿腳下一頓,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古忠,略帶些期待的問道,“怪病?”
古忠低垂著眼,聲音低得不能再低,“之前下的藥,也該發作了。”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直到宇文琿輕哼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古忠聽得出來,自家主子心情愉快著呢!想到以後宇文瑞的慘狀,怎麼能讓人不高興?敵人越慘,他們就越高興!
當初在金州城,當時的六皇子總是無法病愈,皇帝先後派了十幾個禦醫,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下藥,可江湖上的一些小玩意兒,總能讓禦醫們防不勝防。
再加上他們的小心再小心,終於得手了。
宇文琿很快便出現在前廳,原本坐著的宮人立刻起身行禮道,“賢王殿下,奴才奉皇上口諭,宣您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