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慌恐!”
就皇帝盯承王那個勁兒,就跟盯眼珠子似的,誰敢對承王做什麼?他們又不是嫌命長。
可皇帝總得有個出氣口吧?訓完朝臣,又看到自己的皇子兒子們,竟是一個比一個不順眼,尤其是跪在第一排的宇文琿。
“你和你六皇弟一起在邊疆,你怎麼不知道護著點兒他,你是怎麼當哥哥的?”
宇文琿抬眼看向皇帝,茫然的道,“兒臣惶恐,不知六皇弟到底怎麼了?”
“逆子!你還敢頂嘴!”
皇帝大怒,咒罵了一句,便一腳踹向了宇文琿的肩頭。
宇文琿就勢向後一倒,直接摔在了身後朝臣的身上,而他身後那一片朝臣,都是朝上有名的禦史!
皇帝的這番動作,還有宇文琿的虛弱,都被眾人看在眼裏,同時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看見的,都是宇文琿單薄的身子,似乎一碰就會碎似的。
不過轉瞬間,宇文琿被禦史們扶著才沒倒在冰冷的地上,可胸前的衣裳不巧被撐開,露出來的,是滿是傷痕的胸膛。
眾人反應不及,宇文琿已經在短瞬間催動了內力,直憋出一口鮮血來,噴得周圍人滿臉都是,而後才心滿意足的“暈死”過去。
“賢王殿下!”
宇文琿這一出,周圍看見的人都慌了,就連皇帝和周圍的二皇子都懵了。
“皇上,賢王何嚐不是您親兒?”抱著宇文琿的禦史紅著雙眼道,“賢王保家衛國,忠心耿耿,屢次身受重傷,這胸口的刀傷箭傷,哪一個不是能要了命的?眼下承王病因未定,怎就是賢王的錯?還請皇上明察!”
“請皇上明察!”眾朝臣跪地高呼,“請皇上明察!此事與賢王無關!”
就連眾位皇子也順勢請命道,“請父皇著禦醫為五皇兄診治!”“請父皇著禦醫為五皇弟診治!”
“你們!真是反了!”
伴隨著皇帝的不滿言語,是屋子內有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不知道宇文瑞又砸了什麼東西,比之前更為響亮。
皇帝氣,一氣宇文瑞的病情,禦醫束手無策,自己最得意的一個兒子很可能就此再無其他子嗣!二氣自己最厭惡的兒子太優秀,優秀到所有人都為了他而跟自己作對!
有了宇文琿做比照,皇帝對其他幾個成年的兒子也有些遷怒,可此時發作,又怕宇文瑞的病情被發現。
“滾!都給朕滾!”
皇帝幾乎是怒嚎出這五個字,隨後甩袖回到室內,徒留下疑惑不定的眾人。
穆鈺蘭在宇文琿走後,哪裏還能睡得著,一等便等了近三個時辰,終於等到他回來,還是被人抬著回來的。
更著急的是,宮裏的人送宇文琿回來,還有幾個禦醫,穆鈺蘭隻能在暗處焦急的看著,麵都不敢露。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了,穆鈺蘭終於能近距離看到他,卻見他臉色蒼白得沒有血色,可嘴角卻有血跡,心都提了起來,“他怎麼了?皇帝又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