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穆鈺蘭開玩笑似的這麼說,倒是讓宇文琿心虛了。
“你能喜歡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吃這種醋。”宇文琿也幫穆鈺蘭整理了下發飾,“你也沒必要吃墨媃的味兒,雖然我看中它,但是你們是不一樣的。”
“說的好像你和它真有什麼似的。”穆鈺蘭懷抱著墨媃,她還是無法想象,宇文琿會對別的女子好?想想那畫麵,就起了一身的疙瘩。
一個少女,嬌羞的站在他身旁,挽著他的手臂,撒嬌?不被宇文琿一巴掌甩飛才怪。
可就是這麼個形象,小心護著抱著墨媃的時候,竟然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雖然長京暗地裏亂了,十幾家出了事,百姓有些人心惶惶,皇宮裏也是暗潮洶湧,人人都摸著脖子過日子,但是皇帝得到賢王府的消息時,還是相當高興的。
“朕沒有看錯!賢王妃是個好的!”賢王妃病一好,賢王就倒了,命中注定啊!
殿內眾人雖然都習慣了,可是每次皇帝這樣說,他們的內心還是不平靜的。
皇帝這麼看重賢王妃,是覺得有了賢王妃,賢王就不好了,所以皇帝高興了。
如果不是這些年看過來,誰能相信,皇帝會那麼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皇帝不知道旁人怎麼想,自己高興了一會兒後,就賞賜了下去,還點名是給賢王妃的。
領旨的宮人正要踏出門去,皇帝突然想起昨兒個承王和他說過的話,於是便道,“賢王妃來長京也有些日子了,賢王該好好對待,天氣也漸好了,讓賢王得空,陪賢王妃逛逛。”
“是,奴才遵旨。”
雖然不知道皇帝腦子裏想的是什麼,作為奴才,原話轉達便是。
當賞賜和皇帝的口諭到達賢王府的時候,宇文琿和穆鈺蘭已經吃過早飯,正在書房研究戲本子呢。
穆鈺蘭的計劃,是想趁著這段時間,向百姓傳達些什麼,比如帝皇的威嚴和無情,比如選擇一位仁慈聖明的君主很重要。
但是這樣一來,可能不小心就觸了皇帝黴頭,他們得小心再小心。
“主子,王妃,宮裏來人了,是給王妃的賞。”古玉容恭敬的進來,站在一旁說道,“這會兒人已經到了前廳。”
穆鈺蘭停下筆,看向宇文琿,“我都說你病了昏迷不醒,要不你先回房?”
“既然王妃有命,本王自當遵從。”宇文琿含笑應了,眼下皇帝對穆鈺蘭越發看中,是好事,雖然皇帝沒安好心。
同時,兩人也樂得這樣麻痹皇帝。
穆鈺蘭也算是大病初愈,刻意畫了顯憔悴的妝容,然後才去前廳,聽了口諭,接了賞賜,謝了恩,讓人恭恭敬敬的送了宮人出府,這才回房間。
“你說皇帝咋想的,東西不少送就罷了,還讓你帶我出門。”穆鈺蘭一進門就把自己的疑惑講了出來,“而且我發現,除了送嫁妝的那次,其他賞賜的時候,大多是金銀之物,在他眼裏,我就那麼愛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