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常皇帝賞賜,是要謝恩的,宇文琿得知皇帝賞了東西下來,說辭都想好了,可這會兒看到總管太監留在門外的四個女子,臉都黑了。
“敢問公公,父皇的意思?”
總管太監隻猶豫了那麼一下,隨後小聲又謹慎的道,“不瞞王爺,是承王兄弟情深,為王爺著想,皇上才想到是自己疏忽了。”
這是門內都是賢王府的人,總管太監隻身進來,否則這些話也是不敢說的。
宇文琿微眯著眼,很快便恢複了正常神色,嘴角掛著一絲淺笑,“這話說的,本王還得謝謝承王如此大禮!”
“王爺息怒。”這般,已經是總管太監放低了身段,陪著不是呢,“左右不過是幾個侍女罷了,如何處置,還不是王爺您一句話?皇上的意思,王爺還在孝期間,不好抬什麼位份,隻最末等侍妾都算是好的了。”
“倒是有理。”宇文琿看了總管太監幾眼,試探著問道,“隻不知道,這是父皇的意思,還是公公揣測聖意?”
總管太監麵不改色,隻淡然的說了四個字,“奴才怎敢?”
屋內一陣沉默,宇文琿也明白,這是總管太監向他投誠。
隻是原因?
“公公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宇文琿隨意的看了一眼門外的四個女子,“待本王謝過父皇賞賜,這幾個人就留下吧。”
皇帝賞賜的,不留下還能退回去?他又不急著找死。
“如此,奴才就先回去複命了。”
總管太監臨走前,王府上的管事直接塞給他兩張銀票,雙方都沒多說什麼。
送走了宮裏的人,府內瞬間緊張起來,不為別的,隻那四個侍女樣貌出眾,這會兒正跪在宇文琿麵前,等著訓話呢。
是做侍妾,還是做府裏侍女,是做一等二等丫鬟,亦或者是粗使,還不是宇文琿的一句話?
不過好歹是宮裏的出來,又是承王精心挑選的,規矩倒是好得很,讓人挑不出半分錯處來。
府內更緊張的是,現在王妃還睡著沒醒呢。
“耳墜子倒是不錯,宮裏賞的?”
宇文琿晾著四人好一會兒,才開口,卻是直接誇了其中一個侍女的耳墜子。
那侍女頭也沒抬,低垂著眼,恭敬的道,“回王爺的話,這是奴婢母親留給奴婢的,王爺看上,是奴婢的福氣。”
“嗯,規矩倒是不錯。”隨後,宇文琿一揮手,對著外頭的人道,“將後頭院子收拾出來一處。”
外頭應了之後,宇文琿又對四人道,“平日裏,本王與王妃身子不適,不愛打理府上諸事,你們都守著本分,既然是父皇送你們來的,本王也不會虧待你們,府上自然會管好吃住,你們下去吧……耳墜子的那個,留下奉茶。”
“多謝王爺安排。”
隻在四女行禮謝恩的時候,其餘三個不留痕跡的瞪了一眼那個被誇了耳墜子的。
可很快四女就一陣後怕,管好吃住,而不是衣食住行!在宮裏見多了齷齪,很自然的就想到,賢王表麵上會善待她們,背地裏是不是軟禁?